然后她摘下臉上的口罩,很是意外地說:“今天怎么了,突然反應這么大?”
“我都做好被你一聲‘哦,是姐姐啊。’這樣冷淡的話給頂回去的心理準備了。”
江北:“……”
怎么一個個對我的誤解這么大?
我只是有時候只是懶得表達出自己的情感罷了。
注定沒有作用的無效行為,做出來有什么必要?
就像上一次你說你要離開做實驗,我表達出不舍又能怎樣?能讓你不去嗎?
這些話江北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其實從爸媽走的那一天起,他的心理就已經發生了轉變。
他變得不喜歡表達無效的情感,做無效的事情,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實用主義者。
江北干咳幾聲,說:“你不是在做重要的實驗嗎?”
“怎么突然來學校找我了?”
因為我要來做送財童子啊。
幾百萬就這么蒸發了……
江韻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對江北笑了笑,“今天是尚饗節呀,我們每年都要一起去祭拜爸媽的。”
“你還記得啊,看你這么忙我都以為你已經忘了。”江北勾起嘴角。
江韻干笑幾聲,打了江北的背一下,“我怎么可能忘!”
江北摸了摸鼻子。
“走吧走吧,別堵別人的路了。”
江韻招呼著江北跟上她,接著一起向著一輛車型平常的黑色轎車走去。
“你開車我開車?”
臨近車門前,江韻忽然問道。
江北的嘴角抽了抽,“我沒駕照。”
但他的身體卻徑直走向了駕駛座。
好久沒開……手癢了。
江韻輕笑一聲,“你開吧,開一段路解解饞,然后換我。”
“行。”江北應下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旋即江韻也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呱頭蛙則鉆進了后座上。
“布咿!”
一只外表似狐貍,有像兔子一樣的長耳朵和小小的黑鼻子,蓬松的尾巴尖端和頸部絨毛呈奶油色,全身毛發多為褐色的伊布高興地對著呱頭蛙搖了搖尾巴。
“呱頭!”
呱頭蛙開心地咧開嘴,抬手打了個招呼。
兩只精靈并排坐在了一起。
“伊布好久不見。”江北回頭笑著說道。
伊布眼前一亮,一下子撲到江北的臉上,抱住他的脖頸,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親昵地舔了一下。
“哈哈哈,我也很想你。”江北笑瞇瞇地拍了拍伊布的腦袋。
伊布又蹭了蹭江北和江韻的臉蛋,然后退回到后座去,和呱頭蛙你一言我一語地聊了起來。
“布咿!”
“呱頭!”
“布咿布咿!”
“呱頭呱頭!”
“布咿布咿布咿!”
“呱頭呱頭呱頭!”
江北笑著收回目光,然后深吸一口氣,說:“我要開車了。”
江韻系緊安全帶,打趣道:“這么長時間沒開,不會已經忘了吧。”
江北哈哈一笑,“一握方向盤怎么開就全想起來了,當時學車時的場景也歷歷在目。”
“是嗎……”江韻喃喃地說,“那就好。”
江北收緊心神,集中注意力,“我要開車了!”
說著,他緩緩將油門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