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方海一頭黑線,也有點惱火了:“你都不問,就直接否定?!”
“義父啊,現在我身邊的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扒著手指都能數過來。而這些人,無一不是大洋集團、以及張家的支柱。我怕您一借不還!
而且這國家的事情吧,還是公事公辦的好。這私人關系,還是不要牽扯到國家上。”
“你……你這個混小子!”吳方海花白的發須激烈的顫抖。喘了幾口氣,吳方海終于還是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沒有你,我一樣能保住舟山之國。”
“那恭祝義父馬到成功。”張浩笑嘻嘻的。屬于自家的人才,那是絕對不能放出去的。其實張浩大約知道吳方海想要誰:獨孤俊杰。
獨孤俊杰在這一次的戰爭中,表現的可圈可點,而且獨孤俊杰對于火炮的理解與應用,堪稱神乎其技。
但很遺憾,張浩也看好獨孤俊杰。在即將開始的大航海計劃中,張浩準備讓獨孤俊杰成為海上的將軍。
而且這次回去后,張浩就準備將獨孤俊杰綁到船上,開始訓練。
劉欣雨看著這‘父子兩’鬧別扭,淡淡的笑了下,“好了,都散了吧。”
出了營帳,吳方海立即拉著張浩,劈頭就罵,太自私了。然而張浩卻笑瞇瞇的回答道:“義父,大公無私,是一種高尚的品德。但你不能讓全國的人都學習這種品德,這不現實。
前天出兵之前,我給殿下提交的第一份法律初稿的第一條就是:
合法利益與財產,神圣而不可侵犯。
我之所以拒絕義父,不是因為我自私,也不是因為我不想幫助義父,而是因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這個新生國家的未來。”
說著,張浩的面色嚴肅起來,“目前來說,我大約算是工商業階層的代表了。我必須要為以后的工商業階層、以后的國家發展和行事準則,做出表率。
義父想要借的人,是獨孤俊杰吧。
其實義父應該向殿下提出申請,再由殿下向我索要,走正規的法律程序。而不能以私人的身份,直接相借。
義父,我們是一個新的、一個前所未有的國家。這個國家,將實行嚴格的法制,將貫徹工商業的思想。
這個轉變或許有些不近人情,但處處講人情,對國家來說,反而是一種傷害,會腐蝕國家的!
義父,我先告辭了。”
張浩后退三步,才轉身離開。原地只留下發愣、陷入沉思的吳方海。
好一會,吳方海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他不是特別認可張浩的話——過去幾百年的人生經驗,不可能馬上就轉變過來。但他也必須承認,張浩的話語,聽上去很有道理。
當然,在吳方海看來:聽上去很有道理,不代表合適。治理一個國家,不是說‘有道理’就可以了,需要的是‘合理’。所謂的合理,就包括對各方面的妥協。
一個只追求合理和理想的國家,是不會長久的。
站了好一會,吳方海也沒有回頭求助劉欣雨,讓劉欣雨幫忙借人——他覺得今天有點丟人。所以吳方海直接帶領自己的精銳北上了。“哼,不用他獨孤俊杰,我自己也能搞定丹陽之國的事情。燕云之國有騎兵怎么了,主要軍團依舊是地面軍團。再加上封天鎖地大陣,說不定能覆亡一波龍馬騎兵呢!”
…………
卻說風志凌一路風馳電掣、沒有絲毫休息的返回了玄真教。這一次飛行足足一天一夜,橫跨近四萬里。等抵達玄真教的山門時,風志凌面色蒼白、腳步不穩。這一路飛來,可真的是不計代價。
風志凌剛剛降落,山門中就有人出來,將風志凌迎接了進去。
風志凌跨入山門,但見山門稍微波動一下,風志凌的身影就消失了。玄真教所在的靈隱山,是福地,一個外界看不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