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遇到危險,都是掉頭就跑,遠離危險源。
穗子是一邊尖叫一邊朝著“鬼”跑。
跑到鬼的跟前,抬腳就踹。
于敬亭眼睛都圓了,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他媳婦最近臭美,穿高跟鞋。
那細細的小高跟,一下下的往“鬼”身上戳,一邊戳一邊尖叫。
本想來個英雄救美,順便趁機揩油的于敬亭無語了。
這是什么反應
“是人不是鬼我踩到的是實心的,不是空氣”穗子過了這個應激反應,總算是停下了。
身體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于敬亭跑過來剛好扶住她。
“我的新高跟鞋啊跟從中間斷了。”穗子眼圈一紅,小嘴一癟,哭了。
于敬亭也搞不懂女人心――她這到底是嚇哭的,還是心疼高跟鞋
“小羊皮高跟鞋,就剩下這一雙了,跟都斷了”
好吧,還是心疼錢,于敬亭無語。
“媳婦,你這是薛定諤的膽兒”
他也說不準他媳婦是大膽還是小膽,明明都嚇得尖叫了,還敢沖著鬼跑過來,用踢的方式確定這是人是鬼
于敬亭覺得,他這擁有“資深街溜子”經驗的人,看到穗子都得甘拜下風。
穗子扶著他的肩,把已經斷掉的高跟鞋脫下來,越看越心疼,索性兩只都脫下來,手里拎著一只,用敲木魚的姿勢敲地上的始作俑者。
敲了兩下,穗子覺得有點眼熟。
“我是不是見過他”
于敬亭把手電光打在“男鬼”的臉上,只見他胡子拉碴,頭發半灰半白,臉皮粗糙,輪廓卻有幾分眼熟――
“樊輝”于敬亭也不是太肯定,因為他才幾年沒見樊輝,頭發怎么白成這樣了
“艾瑪,還真是他好家伙,是人是鬼”穗子剛還信誓旦旦的說是人,看到是樊輝后,她又不那么確定了。
樊輝被穗子使計弄到偏遠地區支教去了,那地方環境是惡劣了點――好吧,其實是非常惡劣。
但也不至于這么催老吧
穗子用鞋跟輕輕懟樊輝的頭,見他還躺在那不動,穗子自言自語
“我再使勁敲幾下吧,不能讓他一直睡著,別睡死過去。
”
“哎呦”樊輝忙哼唧一聲,示意他醒了。
其實就暈了一下,后面穗子踢他時,他就已經醒了。
意識到自己裝神弄鬼被戳穿無法下臺,樊輝開始裝暈。
“我怎么會在這這是哪里你們是誰”樊輝坐起來,用迷茫的眼神環視四周,雙手捂著頭,痛苦道,“我可能是摔壞了腦子,失憶了快送我去醫院吧”
“”穗子感覺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就這演技,拿來騙她家幼兒園的倆娃都不好使。
樊輝抬起眼皮,偷偷打量于敬亭。
見于敬亭笑,樊輝懸著的心也放了放。
幾年不見,于敬亭身上的戾氣都不見了,嘴角總是掛著笑,一雙眼也不似之前那般兇悍,看著像是個好脾氣的。
“呦,這不樊輝嗎,幾天不見這么拉胯了”于敬亭看樊輝演戲,也笑瞇瞇地陪著他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