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春就是死者的姐姐。
“那你干啥不告訴我偷偷摸摸匯款干啥”王翠花問。
四爺的表情逐漸尷尬起來,王翠花卻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派過去的管事兒的,是不是趙四”
四爺點頭。
王翠花朝著地上使勁地呸了一口。
“我就知道他我說啥來著這種拋妻棄子的人,他人品就是不行的,人品不行就不能用,你可倒好,嘴里答應我給他弄走,結果偷摸用他,現在鬧出人命了還不是你給他兜底”
王翠花嘴里說的這個趙四,穗子也聽說過。
婆婆剛跟著公公去邊境那段時間,每次往家里打電話,都得罵幾句,她這樣耿直脾氣的,就看不慣這些品行不端的人。
趙四算是最早跟著四爺的那批人。
從四爺還在胡家時,就是忠心耿耿的打手。
后來四爺回來了,生意全都白得不能再白,這些昔日的兄弟如何安頓,也成了頭疼的事兒。
給安排了好差事,讓兄弟們腰包都鼓起來。
有的人錢包鼓,想的是讓老婆孩子過好日子。
有的錢包鼓了,就想著在外花天酒地,拋妻棄子自己享受。
趙四就是后者。
有錢后,馬上就把原配打到回娘家,孩子也不管,那原配沒辦法,抱著孩子跑王翠花跟前哭。
王翠花聽到差點沒氣死,馬上跟四爺吹枕邊風,說這樣的人不堪重用。
四爺當時嘴上答應,心里想的卻是工作跟生活根本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趙四到底是替他擋過刀的,哪兒能因為這個就把人開了。
瞞著王翠花偷摸給人弄到玉石廠,想讓他領個閑差,哪想搞這么大。
出了事兒,四爺一邊善后,一邊怕媳婦抓住這事兒訓他不聽話,就想著來個“暗箱操作”。
被王翠花誤會外面有人捅了出來。
“穗子,你有學問,對你爹這種行為,你給娘想一句話批他”王翠花聽到丈夫沒出軌心里也沒好受,畢竟事關命。
“電鋸拉腚嗷”于敬亭還想說他罵樊輝的那個歇后語,讓穗子捂著嘴了,快閉嘴吧您
“爹,論管人的能耐,我和敬亭都得跟您學,您是我們的前輩榜樣,我在您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但是”
四爺也知道自己這回在老婆孩子面前丟了大人,揮揮手,示意她大膽說,說多難聽他都得認。
“有德有才重點使用,有德無才培養使用,無德無才棄之不用,這咱都知道,可難就難在,有才無德這個問題上,不太好取舍。”
趙四不是沒能力,對四爺忠心耿耿,可壞就壞在,他本身是個沒有德行的人,這種人最容易壞事。
“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整治手里的人。”四爺說道。
“要我說,這個趙四你也別包庇,趕緊把他交給國家,他威脅人這就不對,那會計做錯事了,也的確是自己跳河的,可跟他脫不了干系,得讓他受到法律制裁”王翠花說。
“這就不用了吧,我都撤他職了。”四爺一臉為難。
“爹,這次我娘說的對,你得聽我娘的。”穗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