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快來”穗子看到匯款單喊出來了,“讓咱爹也來”
“我不想看到那個老負心漢于世美狗頭鍘幸存者”王翠花還在生氣。
“娘,這肯定是誤會”
穗子正愁沒有突破,匯款單讓她看到了希望。
四爺單手插兜進來,雖然只穿著一條大褲衩,也要努力地在孩子們面前保持一點點威嚴。
“這老娘們知道錯了行了,知道錯我就原諒她了。”
“你個老欠兒巴登我錯個屁”王翠花一瞪眼,四爺的威嚴全無。
“穗子,你拿那玩意干啥”四爺不敢看媳婦,視線被穗子手里的匯款單吸引。
“許阿春是誰”
“是玉石廠那邊的爛攤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說是建廠子,其實跑過去玩女人了,還玩出爛攤子了”王翠花覺得五雷轟頂,還都是綠色的雷
“我去花兒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我玩什么女人,而且人都踏馬死了,我對鬼可沒興趣。”
“我明天就跟你離嗯,死了”王翠花的哭聲戛然而止。
四爺見說到這了,也躲不過去了,只能不情愿地說道“這種糟心事兒,原本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哪兒想到你往那方面想”
“到底咋回事啊,快說,急死我了。”王翠花一分鐘都等不了。
于水生本想坐著說,被媳婦一瞪,只能假裝瀟灑地靠在墻上,把他不怎么愿意講的事兒說了。
他收購玉石廠原本是國營的,跟于敬亭之前接手的啤酒廠情況很相似。
都是前任廠長經營不善,廠里的思維也跟不上,虧損嚴重才改制倒閉的。
四爺以很低的價格盤下廠子,原本也沒指望廠子賺錢,就是個釣魚的誘餌罷了。
只是穗子夫妻太厲害,創新思維,開辟海外市場,把玉石廠盤起來了。
四爺的重心根本不在那個廠,隨便找了個人過去盯著。
“廠里有個會計叫許阿妹,我接手前她就是會計,后來我的人過去了,為了交接就讓她留在廠里繼續做一段時間,誰知道她手腳不干凈做假賬,賬面上虧了幾千塊錢。”
幾千塊,放在任何一個單位都不是小數目,足以判刑。
四爺的手下怕四爺追究他的責任,許阿妹做假賬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
為了方便做假賬,許阿妹還勾引了四爺的人。
這件事傳到四爺耳朵里,那這昔日的心腹肯定就不能得四爺重用了,就想在四爺發現前,把賬做平。
他想到的方法,就是威脅許阿妹。
手段還是非常不光彩的那種。
就因為過于激進,把許阿妹逼迫的跳河了。
四爺是等人沒了以后才知道,氣得罰了那手下,但許阿妹已經死了,再做什么都沒用了。
“我找人了解過,那個姓許的會計,她家族在當地還是挺有影響的,不是大富大貴,但是人挺多的,這事兒處理不好,以后天天跑廠門口拉條幅,也不好看。”
所以四爺就想著私了,許家要的,無非就是錢,封口費收了,以后自然是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