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敬亭領著的那個男人,正是穿著制服的廖勇。
袁幽幽嚇得不輕。
廖勇上學時,對穗子就頗有好感,間操時經常偷看穗子。
穗子叫他過來,這是來者不善啊!
于敬亭帶著廖勇來到院內,跟穗子和李姐站在一起,四人不知道說了什么。
于敬亭掏出信封遞給李姐,李姐打開,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一邊看一邊點頭。
袁幽幽覺得,那張紙上,必然是穗子病例!
這種東西,一旦交上去,她就完了。
怪不得陳涵穗早晨又是撂狠話,又是嚇唬自己的,合著她都找好了證據,甚至找了警察過來!
這一刻袁幽幽的大腦運轉到了極致,她不甘心就這樣丟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工作,一定會有辦法的。
李姐進來,手里還捏著那個信封。
“我出去一會。”李姐順手把信封塞抽屜里,轉身出去了。
袁幽幽隔著玻璃往外看,李姐帶著穗子和廖勇往東邊走。
那里是——袁幽幽心漏跳一拍。
報社的大領導們都在東邊那排平房辦公,她們一定是要去找大領導說自己的事,要開除自己!
只要她拿到信封,銷毀證據......不,只銷毀證據還不夠。
袁幽幽眼里閃過堅定的光芒,沒有任何人能夠搶走她的工作,誰都不可以。
報社的會計室內,李姐握著穗子的手,不舍地說道:
“真是舍不得放你走啊。”
如果她能做主,寧愿用十個袁幽幽換一個穗子。
陰差陽錯,痛失一員猛將。
“沒關系的李姐,以后我還要仰仗您的照顧呢,以后再有譯制稿都給我,我保證完成任務,我們鎮上大事小情,我隨時幫您觀察著,有合適的新聞就寫一寫。”
穗子跟李姐達成了共識,她給自己找了個兼職,給報社當特約通訊員。
她懂外語,會寫新聞稿,詩歌散文人物傳記樣樣都能拎起來,閑著沒事寫一寫,賺點稿費貼補家用。
“你愿意幫我們分擔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心里——”李姐說不下去了,拍拍穗子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姑娘本該成為報社的業務骨干,時運不濟,沒正式編制,李姐一萬個舍不得。
“沒關系,我挺知足的。”穗子回眸看了眼于敬亭,剛好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他的眼里潮汐暗涌,晦暗不明,情緒難辨。
“想來,我也是要感謝那場看似蹊蹺的病,雖然讓我失去了這么好的工作機會,卻也讓我遇到稱心如意的丈夫,還有非常好的婆家,冥冥之中是天注定吧。”
廖勇雙唇緊抿,聽到穗子的話,握著的手指緊了緊。
“廖勇同學,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配合李姐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穗子的話讓于敬亭瞇了瞇眼。
這小娘們,怎么會這時候離開,她不看熱鬧了?想到穗子早晨讓他買稿紙時,順便要了張復寫紙,于敬亭仿佛明白了什么。
李姐接過會計給的信封遞給穗子。
“這是你今天的稿酬,是少了些......”李姐不好意思,“按著你的稿件標準,應該給你更高檔的,今兒趕時間,來不及跟領導申請,只能按著入門稿費給你,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