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穗子終于笑出來了,練過,也憋不住。
這街溜子,多損啊!
于鐵富貴哥倆臉紅脖子粗,連帶著老太太也被氣得不輕。
“你們來不是為了跟我們培養感情的吧?啥目的直說,缺了糧啊少了米我幫不上忙,但你們家大糞不夠只管說話,我給你們拉點熱乎的。打秋風么,我們都習慣了。”于敬亭一開口又是個王炸。
“打什么秋風!奶就是過來看看你們......”于鐵富有點心虛。
“哦,只看我們,不要東西,不打算要錢?”于敬亭利眸環視一周,把這三人說得啞口無聲。
穗子在邊上嘎巴倆下嘴,這種宅斗的事兒,難道不該是她和婆婆來做的嗎?
于敬亭擼袖子自己上了.......她沒用武之地。
穗子不得不承認,自打她看于敬亭順眼后,他做什么她都帶著濾鏡。
他在那懟人穗子都覺得這是心的呼喚,這是愛的奉獻,這是人間的春風,這是生命的源泉.....
“我們來是討說法的!你媳婦把鐵富家的閨女嚇著了。”于鐵貴說道。
“哈?”穗子一頭問號,她這些天除了學校就是在家,到哪兒嚇唬孩子去?
“嗤,我媳婦乖得跟小兔子似的,我都沒說你們長得丑嘴還臭把她嚇到,你們倒打一耙?”
“那個,我能問問,鐵富的閨女......我認識嗎?”穗子弱弱地插嘴。
雖然有男人護著的感覺還可以,但她真的很好奇,自己到底怎么把人得罪的?她還有嚇人的功力了?
“你少在那水仙不開花裝蒜了!嫁過來都一個月了,連自己大伯哥家的孩子叫啥都不知道?”于老太的拐棍用力戳地,企圖占領道德制高點。
“我家大鵝下倆蛋,奶奶你知道哪個先下的不?公母能分清?”于敬亭又替媳婦出頭了。
“我知道那干嘛?再說,蛋還分公母?”
于敬亭攤手。
“那不就得了?我媳婦知道那沒用的干嘛?”
于老太抓著拐棍的手青筋都出來了,她身后那倆也是一副想打架的表情。
跟于敬亭這貨說話,心理素質稍微差點的五分鐘都扛不住,每一句都朝著人家肺管子上戳。
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動手了。
“鐵富家的閨女讀五年級,說自打你媳婦代課以后,她就隔三差五的被你媳婦欺負,一個禮拜上六天課,你媳婦罰她站五天半,這干啥?”
于老太的話讓穗子靈光一現——
“于彩鳳?!不寫作業不帶課本屢勸不改上課嗑瓜子偷東西還跟男生拉手的?!”
最后這一串,點明了這孩子被罰的原因。
穗子現在帶了三個年級,100多個娃,就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小姑娘。
語重心長的教育過她多少次,油鹽不進,人話不懂。
排除了這孩子智商沒問題后,穗子特別好奇,啥樣的家長能養出這樣的孩子,她還想著要找她家長到學校聊聊——
今兒見到家長了,穗子明白了,有其父必有其女!
她爸在婚宴上偷煙偷大骨頭,閨女在學校偷人家鉛筆橡皮鉛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