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告訴她么,別問,問的結果你承受不起。
“你這么巴結我,是想從我這得到什么?年后你倆要進城了吧,是想讓我,幫你找個好工作?”
陳麗君本不想激怒于敬亭。
自己閨女在人家,她要是想為穗子好,就得忍。
奈何,于敬亭這臭小子,嬉皮笑臉,笑著就把仇恨值拽滿了。
聽姐姐說的這么直白難聽,陳子逍覺得有點那個了。
北方男人愛面子,哪兒能說這個?
“還真不用媽費事,我能耐不大,養穗子還是可以的,不過我倒是真想巴結你。”
陳麗君眼神一冷,于敬亭繼續笑道。
“穗子在我娘心里地位太高了,為了她,我娘三天兩頭削我,整得跟老母雞護崽似的,我娘你也知道,就是個蠻不講理的大老娘們。”
“咳咳。”陳子逍干咳兩聲,這么說自己親娘,這外甥女婿真是清新脫俗,一點都不做作呢。
“我這不尋思拉攏個長輩,以后小——”差點說出小娘們,“小穗子打我時,媽你幫我說幾句公道話。”
就差把舔狗倆字刺在臉上,于敬亭逗笑了陳子逍。
“這就對了,我跟我媳婦吵架,我丈母娘就跳出來幫我。”
陳麗君瞪弟弟一眼,叛徒,閉嘴!
“于敬亭,你這滿嘴跑火車的毛病該改改了,穗子怎么可能會打人?!我看是你打她還差不多!”
于敬亭等的就是這句,會心一笑。
“媽,穗子不僅會打我,她還上門打了王芬芳——啊,媽,你不想聽這個是吧,大舅,咱說說下次你放假到我家喝酒的事兒。”
陳麗君的胃口已經被吊起來了,聽到閨女打王芬芳,蛤蟆鏡差點掉下來。
偏偏于敬亭這壞心眼的,吊著陳麗君不肯說。
這臭小子,從頭到尾,節奏都掌握在他手里,他似乎已經篤定了會拿下岳母。
陳麗君不想如此痛快的接受這么個混世魔王女婿,卻又被于敬亭的話勾住。
“大逍,你出去轉轉,我跟他有話說。”
支走了弟弟,陳麗君雙手環抱地看著他。
“我曾經很信任你,我把女兒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么照顧的?”
“我這不照顧的挺好?咱家穗子都能替你打王芬芳了,她打人的時候,我就在邊上護著,咱家人一點虧沒吃。”
于敬亭依然是笑著說。
無懼岳母吃人一般的視線與她對視,高手之間的過招,就在一個眼神間,便可分出勝負。
陳麗君長嘆。
盡管她不想承認,但從于敬亭出現在火車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這一局,已經輸了。
看她陷入沉默,于敬亭主動把穗子上門踢館的表現說了。
還有穗子在這段時間,做的幾件大事。
領著他抓玉米地壞人,帶著槍救姣姣,從極品親戚手里把瘋女人救下來。
陳麗君聽得出神。
她一生聰明絕頂,自然聽得出于敬亭要表達的兩個意思。
第一,穗子在于家日子極好。
第二,受了親媽離開刺激的穗子,放飛自我,性情有些不一樣了。
“你過來,是跟我炫耀你搶走了我女兒的心,覺得我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陳麗君滄桑地問。
不得不承認,這臭小子,真的很刺激她。
但于敬亭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