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大娘就把他褲子扒了,我就說么,這種沒有品味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
“......”所以,這就是你挑撥離間,讓人家替你扒的理由?
王翠花并沒有看清是誰,這么多年也被蒙在鼓里。
于敬亭知道怎么回事,卻一直不說。
只是這么多年,找到機會就惡心他倆大爺一下。
大爺雖然沒翻墻,但惡心事兒也沒少做,他都記在心里。
穗子很難不換位思考。
如果她和婆婆的身份調換,她這般弱女子,遇到這種心腸爛到惡臭的壞人,她會怎么辦?
她又不會養大鵝,甚至還有些怕大鵝!
家里的鐵餅鐵球都是姣姣在喂,穗子都繞著走。
她膽兒這么小,肯定做不到婆婆養大鵝這么優秀。
她大概只能弄點鐵籬笆,晚上通上電,墻上再撒點玻璃渣子,墻里面再放一排老鼠夾子......
穗子在腦子里排起了地形圖,想了一圈,嘆氣。
“我跟咱娘比,差遠了啊。”
明明養倆大鵝就能解決的問題,她偏偏要弄這么多,麻煩又費錢。
膽兒小,真是可怕的事兒呢。
于敬亭只看她這暗搓搓的小表情就知道,這小娘們又憋壞水呢。
二大爺的罪孽又多了一層。
穗子再下手就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了。
“抽簽時,你搶在他們兩家前面,把黏在箱子上的一等地抓走吧。”穗子對于敬亭說。
他不回答,只是看著她出神。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有點壞啊?”穗子忐忑地攏攏頭發。
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自己無時不刻地保持完美形象。
于敬亭看了她好一會,伸手把她的頭發揉亂。
“傻妞,咱娘給我算過,我可是能活到九十多高齡的。”
“啥?”這沒頭沒腦的來這么一句,啥意思?
“我不會讓你跟咱娘當年似的,每天活得戰戰兢兢,有我在一天,就沒人能欺負你。”
穗子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鼻子一酸,眼淚唰就下來了。
這個壞蛋,怎么能在孕婦面前說這么要人命勾人魂的話呢,穗子抱著他把眼淚都蹭他毛衣前襟上。
“所以,你這小野豬精,就放心大膽的吃你的卷餅,再胖點也壓不死哥哥——哎,說到壓這個事兒,下次你上來?”
是時候展示下,他超強的抗壓能力了。
負重作業,他可以的!
穗子哭不下去了。
“不許叫我小野豬精!”
“哦,野豬小精?”
“野豬小穗子?”
“穗子小野豬?”
嘴欠兒的男人,又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
分田大會當天。
鄉親們密密麻麻的聚集在生產隊院前,每家派一個代表在院里抽簽。
剩下的人,都在外面圍著看。
最顯眼的,就是坐在前排的街溜子老大......臉上的牙印子。
“鐵根,你臉咋了?知道今兒定生死,讓你老婆啃一口,想求個好運來?”
二大爺坐在于敬亭邊上。
眼里滿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