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牢門的鎖鏈自動打開,生鐵打造的鎖鏈,直接一分為二,掉落在了地上,
嗒嗒,嗒嗒,
羅文慢條斯理的走了進去,沒有第一時間去扶起月白,
而是將板凳拿起,穩穩擺在了她的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月白雖然畏罪自殺,好似能證明她是一個值得拯救之人,
可是,既然是畏罪自殺,那么就證明,她確實做了錯事,
所以才良心不安,寧愿以死謝罪。
而這樣的人,羅文并不覺得她可憐,
“咳咳,咳咳,羅...羅公子,您怎么來了?”
呼呼~
臉色蒼白,結果又因為這一番動作,又是捂腳,又是咳嗽的,
反而是臉上多了幾分異樣的嫣紅。
“你知道,那日我是為了我的妹妹,才去找的陸遠之,今日,我找你,也是同樣的理由!”
額...,
“我...我不知道,我...不能說,嗚嗚,羅公子,求求你,讓我一死了之吧,我對不起陸公子,我也對不起您,是我,都是我,怪我不該輕信他人,都是我的錯!”
月白可以下定決心去死,但是在這個羅公子面前,
她卻沒有了與之對視的勇氣,低著頭只顧把罪名往自己的身上攬,
不像剛剛只是第一次見面的江末生,他們之間本就是陌生人。
可是羅文卻不同,明明身份高貴,卻待她與尋常人一樣,
既沒有看不起她的出身,更是悉心傳授她琴藝...,
如此品行高尚之人,月白在內心之中,可是將羅文放在了很高的位置,比如師父,尊長一類!
“那日在醉春風,我看你臉色晦澀苦楚,眉間也是愁云緊鎖,真心問過你一句,你可曾還記得?”
“啊,羅公子大義,月白沒齒難忘,那日之言,猶在耳旁環繞,您說,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直接找你,你愿意出手幫我一次!”
額...,
可是,月白她雖然內心感激不盡,但是如何想象得到,羅文說的幫助,可以直接救下自己犯罪的表哥呢?
“是月白錯了,嗚~”
“起來,先跟我離開這里,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再給我講一遍!”
桌子上的清水,還有硬邦邦的饅頭,
以及這個衣衫襤褸,哭得凄涼無比的女人,
羅文最終還是心軟了!
“啊?離開,這...月白現在是戴罪之身,如何走得出這刑部大牢啊?”
“獄卒何在?”
羅文沒有給,自己揉著腳踝的月白多說什么,而是起身呼喚起了外面的獄卒,
“在,大人,我們在呢!”
呵呵,
“大人有什么事,請盡管吩咐!”
“打開她的鐐銬,去給你們的譚大人說,是我羅文領走了犯人,有什么問題,叫他來找我!”
啊...?
這....?
“大人,這...我們刑部大牢,從沒有過這種先例,我們...?”
“怎么,意思是不行?”
額!
嘶~
“不不不,可以可以,快,去叫管這片囚室的獄卒過來開鎖!”
相比于譚大人的官威,這些小獄卒當然更加害怕太后,
雖說縣官不如現管,但是,他們只是小小的獄卒啊,哪一邊都得罪不起,更不敢當面拒絕。
先應付走了這個‘羅文大人’,等會再把皮球踢給譚大人好了,
反正天塌了,還有個高的頂著呢!
獄卒頭頭,悄悄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趕緊去找譚大人,他們可抗不住這樣的大人物!
嘩~
月白的腳銬手銬,很快就被一個神色慌張的女獄卒給打開了,
而羅文只是一眼,就明白這個獄卒心里有鬼,不僅僅是畏懼他這個‘大人’的身份。
只是,他可沒有心情去給大清梳理貪官污吏,
也沒有那么的閑工夫,去跟一些無關輕重的‘棋子’斗智斗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