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直起腰來,說:“是我不讓他碰的,萬一他手廢,弄壞了我的藥材呢,他只懂得毀藥,他不行。”
安顏嘆氣,她要走上去幫忙,而厲容森也要跟著她一道。
花爺趕緊讓他們收手,說:“你就別讓他干活了,算算日子,他又該往鬼門關闖一回了,你趕緊去煎藥,早些讓他喝下去。”
這話說的也是,安顏點頭。
厲容森聽見鬼門關三個字有些不解,問花爺:“我現在的感覺挺好的,有這么嚴重嘛?”
“你身上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去毒如扒皮。”花爺示意他到樓上去躺著。
安顏往厲容森那里打量,也對他說:“你去樓上躺著吧,我一會就來了。”
宴清秋笑嘻嘻的對著厲容森說:“現在就上樓,一會就上不了樓了,難不成你還打算讓他們背你上去呀。”
安顏去看宴清秋,對他說:“你少在這里磨牙,你身為解毒師,卻解不了這種毒,你也不嫌丟人。”
宴清秋不說話,他的眼眸轉了一下,而后說:“我還在找她的人呢,找到她了,自然會有個說法,我當然會替你們問問她的。”
“昨天那頓飯也不是我請你吃的,是厲總請你的,你倒是吃得沒點覺悟。”安顏故意這樣說。
“那是你欠了我,我是領你的情,又不是他請的我,與他有什么關系啊。”宴清秋哼哼一聲。
花爺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的寶貝徒弟,哪怕語氣稍有些不客氣都不行,也過來說:“我說你小子也得做點功勞,否則我這地方不給你住了。”
“哎,我也是很無奈的呀。”宴清秋蹙眉,他也很為難,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安顏把藥都放進藥罐子里頭,對花爺問:“今天的藥引子是不是還差?”
“我來了。”宴清秋放下手里的桔子走上前,而后伸出胳膊,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手腕上劃了一刀,滴下了一滴血在藥罐子里頭。
“為什么非要是你的血不可?”安顏對于血做藥引不奇怪,但為什么是他的。
“我是毒血,以毒攻毒。”宴清秋說。
安顏蹙眉,上下打量宴清秋,不自禁要拿起他的手腕把一下脈,果然是毒種俱全,說:“你倒也是本事,居然可以活的好端端的。”
“那是,否則我怎么做天下第一解毒師呢,當然是要有點本事的了。”宴清秋笑了,笑容里全是得意。
“那你為什么不能解他身上的毒?”
“那不一樣。”宴清秋只敷衍一句,眼眸撇到其它地方去了,像是根本不愿意提及這個問題。
花爺說:“他的體質很奇特,幾次轉換都沒辦法做到百毒不傾,不及你的根器,所以他只能讓毒存在體內,與之和平共處。”
“哎呀,花伯伯,你這是在損我呢。”宴清秋佯裝出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呯!~”樓上傳來一聲巨響。
安顏感覺不好,她把藥罐塞進了宴清秋的手里頭,吩咐他:“你幫我去煎藥,我先上樓去看看。”
宴清秋蹙眉,對花爺說:“哎,她會很危險,樓上那個指不定要殺了她,他這時候應該是顯現獸毒了。”
花爺往樓上去看,臉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又喊了一聲:“寶貝徒弟,師傅的家當都在那里了,可別砸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