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又說:“幾位施主是拜佛,還是參道。”
“我們為書院而來,不為拜佛,不為參道。”安顏禮貌的對他們說。
“這里從未有什么書院,怕是找錯了地方。”和尚這樣說。
“說有書院的是傳言。”道士又接上一句。
“也許是你們藏起來了。”宴清秋說。
“如何藏一座書院?”和尚反問他。
厲容森說:“雖是傳言,但為何只傳這里有,想必有緣故。”
“這位施主,還應遠離紅塵情緣,否則命中必是個奴隸,何苦,何苦呢。”和尚一副惋惜之態。
厲容森蹙眉,他心里有氣,卻不愿跟出家人生氣。
宴清秋的眼眸一轉,且聽見道士對他說:“這位施主生的眉清目秀,可惜分不清真情假意,可嘆,可悲吶。”
“哎,你這個臭道士,我招你惹你了!”宴清秋心里頭老大的不爽。
和尚和道士看向安顏,終究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她作了一禮。
“你們怎么不說她呀?”宴清秋有些不服氣了。
“不可說。”和尚低頭。
“她無命。”道士心直口快。
“什么叫無命?”厲容森不大明白了。
“不受命運拘束,一切由她自設自定。”道士輕輕一笑。
安顏說:“如果兩位知道書院在哪里,還請告知,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的。”
“為何要找書院?”和尚問。
“救人,學習。”安顏也不瞞他們。
“自古有緣人才可進書院,這么多年來無一有緣人可見,不是我們藏起來,而是他們無緣一見。”和尚說話慢慢吞吞,聲音里無喜無悲。
“怎么才叫有緣?”厲容森問。
“諸位可以進里頭去找,找得著就可見,找不著就是無緣,那就請三位施主早日回去,馬上就要天黑了。”道士邊說邊讓開了道。
安顏走在前頭,而厲容森和宴清秋則是在后頭跟著。
這地方并不大,因此繞上一圈也不費事,只是并沒有看到所謂的書院,各院各房的大門都是敞開的。
但有一處地方很特別。
門口有豎著一個牌子,上頭寫著:擅入者死。
安顏問身后的和尚和道士:“怎么個死法?”
“許多種死法,并不知道是哪一種,看各人因緣。”和尚回答。
“上頭刻了這么多正字,是什么意思?”宴清秋問。
只見那道士走上去,又添了三筆了,說:“死一個就添一劃,你們是三個人,自然是三劃。”
“這是什么意思,人是怎么死的?”厲容森多有疑惑,他下意識的擋在安顏的身前。
“不入者平安無事,入者永墮其中,再無生還,三位施主仔細想想才好。”道士說完就攜同和尚一道離去了。
宴清秋對安顏說:“咱們回吧,這里陰森森的,你看里頭一片漆黑,也不會有什么東西,還是性命重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