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淺的臉上紅了一片,說:“都怪我沒什么本事。”
“別瞎想,他是無心那樣說的。”安顏對她輕笑,而后又往她碗里夾菜,說,“以后熟了就知道了,他其實心腸挺軟的,就是嘴巴壞了些。”
花爺說:“你罵他就行。”
周淺淺又開始扒飯,但心里總歸還有些過意不去。
吃過晚飯之后,安顏就準備給厲容森解毒了,他此刻依舊在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會經歷什么。
花爺把該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來了,而宴清秋也守在一旁。
安顏在自己的手指上戳出血來,滴進去碗里,又對花爺說:“師傅,你出去幫我守著吧,這里有宴清秋就行了。”
“行,有什么就即刻喊我。”花爺點頭。
宴清秋看到碗里的藥開始沸騰,像是中間有一個泉眼,凸凸翻滾著,并且還伴隨一道白煙冉冉升起來,只見安顏速度極快的將這道煙封進一只小瓶子里。
她交給宴清秋,說:“一會,如果我沒醒,就打開這個。”
“不會有危險吧。”宴清秋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多余,當然有危險。
安顏是想把厲容森身體里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雖然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引毒是種例外,會破壞她的體質。
反觀厲容森,他則是可以承接住安顏的體質,所以他不會有任何事,還占了一個大便宜。
宴清秋當然有些擔憂,他說:“我其實也可以,我身體里那個蠱沒傷害啊。”
“你這個蠱最麻煩了。”安顏蹙眉,而且她知道他是擔憂自己,為了讓他放心,便說,“我記著呢,我先給他治,而后就替你解蠱。”
“說不定可以想想其它的辦法。”宴清秋總覺得冒險不行。
安顏沒在說什么,她拿出從書院里帶來的小匕首,在厲容森的手掌心上割了一刀,而后取出一根金針,一頭固定在他的掌心上,而后她的手心在對著那根針刺進去。
著實把宴清秋怔了一下,不免心里一揪,問:“不疼嘛?”
“要花點力氣,否則引不過來。”安顏邊說邊用力往下按。
那根針對厲容森的手無傷,只單獨從安顏的手背上刺出來了,并且已經全黑了,而針上的那點黑又如雪融化一般的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又潛了進去。
像是成了一條小魚,游動在她的肌膚之下。
安顏又取出一根金針,扎進自己的心輪處,不讓那東西游至心臟的部分,而她已經漸漸感覺到乏力和虛弱。
“這是引出來了嘛?”宴清秋問。
他這話才說完,又見那針黑了,與方才一樣的情況,又多了一條小魚的東西進入安顏的身體。
“還有一個。”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
“停下吧,不能逞強了。”宴清秋覺得情況不對,他發現安顏的臉色蒼白如紙。
“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白做了。”安顏決不會停下的,即便她有些受不住,卻還是要堅持。
宴清秋問:“不能勉強,這樣會害了你自己。”
安顏的手緊緊抓著厲容森的手,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甚至是越抓越緊,而宴清秋似乎都能看出來兩只手周圍的氣流,泛出淡淡的黑色光芒。
“還差一個。”安顏邊說邊要去拔掉心輪上的金針。
宴清秋連忙阻止,說:“不行,你不能用自己的心脈去引他過來,萬一他噬住心脈,你就必死無疑了。”
“不能再浪費時間,原先兩個又要回去了。”安顏盡力集中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