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爾沒有任何反應,他的臉色蒼白,而溫嘉玉已是泣不成聲,她原本想要去拉安顏,她有些怪責她,說:“安顏,你為什么不救他,你為什么不肯救他呀!”
“嘉爾,我們在一起,我答應跟你在一起了,你醒過來。”安顏邊說邊抱他起來,她感覺眼睛熱熱的,模糊住了她的視線,什么都看不清了。
門口站著剛來的厲容森,他聽見她說:“嘉爾,你別死,你醒過來,我跟你在一起。”
心跳心電監護儀又有了起伏,這讓溫嘉玉長長松了一口氣,她去看溫嘉爾,發現他的睫毛動了一下,眼睛里劃下一顆眼淚來。
安顏也已經感覺到他的心跳,慢慢的放開他,并且感到門口有一道視線投射過來,不禁的往那里看過去。
是厲容森在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他就靜靜站在那里,不往前,不退后,好像一座雕像。
厲容森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她。
安顏連忙低下頭去,她都不敢看他。
而躺在病床上的溫嘉爾慢慢睜開了眼睛,他伸手去拉安顏的手,他說不出話來,但他的眼神里全是溫柔和期望。
厲容森大步回去了車上,他是接到醫院的通知才來的,沒想到好巧不巧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他感覺自己臉上濕了一條,連忙把車門鎖起來。
靜靜的坐了一會之后,他就啟動車子往西城開過去,他就當自己從沒有來過,但他依舊渴望安顏可以給自己來一個電話,或者她可以解釋一下的。
但是沒有,他的手機一直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消息。
安顏還在陪著溫嘉爾,她也不敢走,倒是溫嘉玉回去了一趟家里,拿來了一些日用品,還有換洗衣服。
“安顏,你把身上的衣服換了去,這里可以洗澡的。”溫嘉玉把干凈衣服遞給她。
安顏有些魂不守舍,木納的點點頭,起身要去洗手間洗個澡,卻又好像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回來走到溫嘉爾的身邊,拿起他的手腕把脈。
發現他的病已經消逝了,病根已經隱祛,可見造化弄人。
溫嘉玉覺得安顏的神色不好,問她:“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挺好,一切都很好,我去洗個澡。”安顏說著就快速走進洗手間,她連衣服都沒脫,站在淋浴底下捂著臉,極力的克制住不發出聲音。
窗外又下起了雨,但是往后無論怎樣下雨,都威脅不了溫嘉爾的身體,他是一天比一天健壯起來,只是嗓子上的外傷有些磨人。
好在安顏的病術是頗為高明的,這對她根本不算什么,幾經調理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還需要養兩天,畢竟都打穿了。”安顏邊說邊在溫嘉爾的傷口上涂藥,又小心翼翼的給他綁上白紗布,問他,“是不是想吃東西?”
溫嘉爾搖了搖頭,他在寫字板上給安顏寫字,說:“你不要忙了,坐下來,我心疼你。”
即便溫嘉爾的傷口在恢復,但他依舊是不能說話的,否則會影響到嗓子恢復,因此只在寫字板上寫字。
安顏說:“我一點都不累。”而后又拿出來一顆藥,遞給他,說,“來,含在嘴里,不用吞下去。”
溫嘉爾聽話的接過來吃下去,又在寫字板上寫:“最近單單不見容森,他是不是很忙?”
這話說的是,誰都來看過溫嘉爾了,包括宴清秋,但唯獨不見厲容森。
安顏低眸思量了一下,而后對他說:“他最近是有些忙,所以那天讓宴清秋帶了東西過來給你,過兩天應該就空了。”
“也好,我這里也沒什么事。”溫嘉爾笑著點頭,而后又寫了一句話,“我想著我出院之后,我們就辦個訂婚儀式,你看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