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安顏示意她別跪著。
老者知道安顏不喜歡有人跪著,因此用了掌力將藍雨推起來。
藍雨說:“我今日不僅帶了珍珠過來,還帶了我們城里的城契,只要城主愿意救我叔叔的命,自然雙手奉上。”
“你這話說錯了,當時生死契約書上是如何寫的,十鈄珍珠再加河道的城池,一并歸西城所有。”老者極不客氣的提醒著藍雨。
藍雨頓了一下,而后就拼命哭起來。
老者只覺得吵鬧,但他去看安顏時,她卻面無聲色。
厲容森自然是不愿意替藍雨多說什么的,還怕她會用什么陰謀詭計。
藍雨說:“無論如何,人命關天,還請城主出手相助,我們往后再不敢冒犯,從此以城主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這話就不必說了。”安顏示意她別那么夸張。
“我這是真心話,我們不敢不服。”藍雨眼下只想自己的叔叔可以活命,又對安顏說,“我叔叔若是好了,我即刻帶他離開這里,回去我那里的小地方修身養性。”
老者不說話,他自然都會聽安顏的。
安顏細想了想,先是示意老者把珍珠都收下,又對藍雨,說:“城契呢?”
“在這里。”藍雨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來一卷帛紙。
安顏將帛紙懸在半空之中,又打開來看,上頭已經沒有了曲河的名字,可見曲河這人還算得上是愿賭服輸,她說:“他人現在在哪里?”
“就在城門外,我是帶著叔叔一道來的。”藍雨說道。
安顏轉身對老者說:“你放他進來吧,抬去草藥廳,我給他瞧瞧病。”訖語將剛才那帛紙收起來,又丟進去老者的手上。
老者應下,然后就走出城門外吩咐,而藍雨也隨他身后離開了。
厲容森說:“你是當真要救他的?”
“也是一條人命,蒼生有好生之德,沒必要非要人家的性命不可。”安顏回答他。
且這時,看到宴清秋端著藥走過來,對安顏說:“你跑來跑去的作什么,害我也是追來追去的,藥好了,趕緊吃藥吧。”
“我不吃藥也行啊。”安顏不以為然。
“你總不能拂了我的好意吧。”宴清秋邊說邊把藥端給了厲容森,又吩咐他,“哎,你喂她吃藥。”
厲容森愣在一處,而安顏已經走近他身邊,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下去了,說:“這樣行了吧。”
“晚上還有一貼。”
“不喝了,苦死。”安顏口氣平淡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你也是知道的,良藥苦口。”宴清秋說道。
安顏未有接這話,只是回去自己的屋里拿藥,又到院子里頭采了一枝幽月草和一枝靈芝草,再走進屋里丟進了藥鼎里。
厲容森走進來,并且問她:“你今天日還要過去顧紫楠那里嘛,不如我替你去吧。”
“一會就去。”安顏回答。
“何必這么趕,你的身體要緊啊。”厲容森提醒她。
“我看你是忘了一件事情,今天是周幾,要過去你爺爺家里吃飯的。”安顏說。
厲容森還真是忘了這件事情,說:“我打個電話回家,同他們說一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