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的。”安顏邊說邊打理手上的藥材,又說,“不耽誤的,先去顧紫楠那里,然后過去你爺爺家里。”
厲容森未有反對,心里還有些高興,說:“那行。”
老者從外頭過來,對安顏說:“人已經抬進來了,眼下如何?”
“我這里馬上就好了。”安顏示意他們不要著急,一面拿上自己的金針,且見宴清秋也走進來時,對他說,“哎,你同我一道去救曲河。”
“我才不去呢。”宴清秋即刻反對。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來幫忙,替我一道給他施針,我施金針,你施銀針,這樣能好得快一些。”安顏只對他交待,才不管他是不是愿意。
但宴清秋就是不樂意,說:“我可沒有答應要去治他,我不弄死他都是好的了。”
“你要是聽話,晚上你留這里吃大餐。”安顏轉身看向他。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和厲容森不在這里吃晚餐?”宴清秋略有些不解。
“我們要回去,沒功夫了,讓你一個人享用,開心嘛?”安顏反問他。
宴清秋輕嗤一聲,而后說:“一個人吃飯有什么意思啊。”
安顏只盯著他看,一副你為何要這般矯情的神色,終于讓宴清秋作了讓步,但嘴上依舊在抱怨,說:“你怎么不教厲容森針疚啊,他以后就可以給你當下手了。”
“這個主意不錯,多學一門手藝不是壞事。”厲容森即刻應下了。
宴清秋朝厲容森呵呵一笑,而后說:“正是這話了,你倆晚上睡一起的時候就可以練習。”
安顏一掌往宴清秋那里劈過去,且見他輕巧的躲過了,并且求饒起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你至于下這么狠的手嘛?”
“我要是真對你下狠手,你還躲得過嘛?”安顏問他。
宴清秋只躲在厲容森的身后,探出去半個腦袋,對安顏說:“你就是下狠手,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的,思想純潔的很,是你們兩個人想歪了。”
“你再這樣說話,我也不幫你了。”厲容森輕嗤一聲。
宴清秋負氣一般的將厲容森往前推,推至安顏的面前,讓這兩個人差點就抱在了一起。
安顏連忙后退兩步,且見宴清秋已經往前頭跑過去了,這才抬眸去看厲容森,說:“他越來越無聊了,行動也很幼稚。”
厲容森方才的心跳也很利害,說:“我們也到前面去吧,以后再同他算帳。”
安顏點頭,自顧往前面去。
前頭曲河的情況確實是不太理想,他勉強還能說些話,渾身上下都無法動彈,且他身上那件衣裳已經收緊,不出幾天就要嵌進去他的肉里。
藍雨依舊在一旁梨花帶雨,這讓宴清秋感覺很新奇,這個男人婆竟也變得這么楚楚可憐,可他偏生沒有那個憐香惜玉的天賦,因此也不覺得怎么樣。
安顏將目光都注視在那件衣裳上,對曲河說:“這衣服需要解開才行,否則就該要了你的命了。”
“我......”曲河原想說什么,卻還是不想說了,一來他很羞愧,二來他依舊有些不服氣,三來他痛恨自己沒有十全把握還要逞強,四來這破衣服果然是個災物,只可惜他原先并不相信。
宴清秋說:“要解衣服也不難吧,用火燒。”
“那豈不是要把我叔叔也燒死了?”藍雨蹙眉。
宴清秋冷笑一聲:“不然你想怎么樣?”
“我是希望你們能救我叔叔的,若是用火燒,他也是要被燒死的,就算燒不死,火燒也很痛啊。”藍雨慌得不行,且覺得宴清秋是故意同自己作對。
安顏對宴清秋說:“你不要嚇唬她。”
“我說的是真的啊。”宴清秋微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