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就這樣任由二當家結黨營私?”
“慌什么?”
男人懶散的開口,手中的鋼筆一下一下的搗著桌面。
發出的聲音,像是直接搗在他們的心尖兒上,聽著都讓人打顫。
“讓他們猖獗,獵人總有找準捕獵的時機,倒不如趁此機會,肅清一下商會的那些蛀蟲。”
站在書桌前的那兩個男人,默默地舒了口氣。
還好他們站隊站正確了,否則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其他事情嗎?”溫鏡又問。
“還有......”
一個人剛要回答,就被溫鏡直接打斷。
“還有就明天再說,我還有事。”
這下,那兩人不敢再多說半個其他的字,只能道:“那我們先回去了。”
說罷,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書房里的溫鏡,在那個位置上坐著沒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緩緩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又過了片刻,等周身的戾氣收斂了許多,他這才放下鋼筆起身。
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去了緋絕的房間。
可是沒有看到緋絕本人,蹙著眉下樓,找了個傭人詢問情況。
好巧不巧,正好是之前緋絕問到的那個女傭。
聽到溫鏡詢問緋絕的下落,那女傭嚇得魂兒都要飛了,又不敢撒謊,戰戰兢兢道:“我......我也不知道,剛剛緋絕姑娘......問我......問我她可不可以去......去......”
她這一字一頓,怎么也把水秀閣那三個字說不出口。
溫鏡眸色一冷,聲音凌厲道:“去哪兒?”
音量提高了些,隱隱帶著怒意,這女傭急忙跪下,“說是去水秀閣......”
頓時,那女傭覺得溫鏡那渾身的氣質,比外邊兒的天還冷。
顫顫巍巍的跪著,她整個人都在發抖,生怕他把怒火牽扯到自己身上。
“來人,去水秀閣把她給我抓回來。”
陰翳的聲音泛著寒意,一聲令下,昨夜那群壯漢,就浩浩湯湯的跑到水秀閣捉人。
也許是一連兩次觸碰溫鏡的底線,這次他也跟著去了水秀閣,打算自己親自將她捉回來。
家丁比他先到,在水秀閣大肆翻找了一番,把所有客人都嚇跑了,也并未見到緋絕的影子。
“爺,在水秀閣并未找到緋絕姑娘。”
領頭的那個如實稟告。
溫鏡嗤笑,嘲諷道:“果然還是學不乖。”
那雙鳳眸彌漫著寒意,抬頭道:“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挖出來。”
“是。”
他們領命。
之后,領頭的那人,就把其他人安排起來,分頭去找。
“阿克。”溫鏡突然叫住剛才那個領頭人,道:“再派人去火車站看看。”
昨天晚上就想著逃離榕城,說不定就是趁著今天他在談公務,想要偷偷的離開他。
這個女人,真的是好好的鎖在家里最好。
被喚作阿克的人,應了一聲,就帶著人奔往火車站方向。
今天的大雪飄的依舊,地上積雪未融,怕是火車也開不了的。
他倒是沒想到,緋絕居然這么蠢,蠢到在這兩天露出馬腳。
可是沒想到,他剛轉身,前面身披白色大氅的姑娘就開口,“阿淵,你這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