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他們自己露出馬腳了,小貓咪壓根沒有想象那般無害,反而渾身帶刺,不放過任何靠近他的人。
可見到他脆弱的一面時,虞顏還是會破天荒地心軟。
現在想想,那些心軟都喂了狗。
“白湛,你要是敢亂來,我絕不會放過你。”虞顏神色冷靜而殘酷。
白湛此刻比誰都平靜:“阿顏覺得還能怎么不放過我?”
他松開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柄黑色手槍,正是當初指著左傾川的那把。
他把槍塞到虞顏手里,對準自己的胸口。
“阿顏若是討厭我,大可開槍好了。”
虞顏頭一次碰到這么瘋的,給生生氣笑了:“你以為我不敢?”
白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里滿是決絕,笑起來猶如靡艷的彼岸之花。
“反正阿顏對我從來心狠,我也不奢求能得你原諒。”
沒出息。
虞顏沒什么表情,那股子散漫也維持不住了,指著他的槍從胸口漸漸往上,抵著他的下顎。
眼尾一挑,惑骨而致命。
“你當初自己說的,只是不離婚而已,可沒這么多要求。”
白湛:“人都是貪得無厭不知滿足的。”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清楚得很。”
虞顏笑了聲,把槍丟在一邊。
見狀,白湛眼里的光輝逐漸聚攏,卻又聽見她的下一句。
“既然如此,我們的婚姻也沒有這個必要維持下去了。離婚吧。”
白湛一怔,動了動唇:“……什么?”
虞顏也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說,離婚,聽懂了?”
白湛當然希望自己沒聽懂,最好永遠也不要聽懂這兩個字,悉數的兇橫猙獰在瞬間消散,徒留了不知如何與茫然無措。
他張了張嘴,終于意識到什么在離他遠去。
這次,像是在耍賴的,白湛撲上去,對她又親又啃。
“不可能……你永遠也別想離婚……我絕不會答應……”
只是這次,虞顏沒有多余的動作了,任由他發泄。
發泄完了,白湛埋在她的脖頸,死死抱住她,重復著說:“我絕不會和你離婚的,你休想甩開我去找左傾川。”
虞顏:“從來就不是左傾川的問題。”
她覺得有必要給這小破孩一個教訓。
不然有些問題永遠也解決不了。
“就是他……都怪他……”
白湛聲音逐漸低沉,抱著她的力道卻不肯松半分,仿佛一松手她便走了。
且是毫不留戀地走,再也不要他。
“阿顏你別生氣了,我沒有要對左傾川下手,我不會殺他的,你要喜歡他你喜歡就好了……反正也不耽誤我喜歡你。”
他從來就知道自己因為家庭的原因有很大問題,也沒想過要用這樣的身體去喜歡一個人。
他也曾想過自己的喜歡會不會成為對方的累贅,這樣天生不懂愛的人用什么資本去愛人,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哪怕丟棄所有的尊嚴。
如果可以選擇,他也想毫無芥蒂地把虞顏留在身邊,可他太愛了,愛到,舍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和傷害。
更何況,又怎么狠心,這些傷害是他給予的。
他只是想留在虞顏身邊而已。
是他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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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大概又撲了……我算是知道自己有多傻逼了,以后再也不這么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