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身子拖累,恐怕她也是個能上馬、能下河,鮮衣怒馬的小人。
就聽到她開口問道,“夫子最近跟著林將軍可學了什么本事了?”
顧景明看了一眼身旁的佩劍,摸了摸劍鞘。
“林將軍教了臣許多,還是多謝公主殿下給了臣機會。”
白茶看向了一望無際的梅園,飄渺的聲音忽然開口說道,“夫子可會舞劍?聽說文人墨客最愛在這寒梅面前舞劍作詩了,倒是本宮一直都沒有見過。”
顧景明看了一眼她的側顏,被她滿身的情緒弄得心情也沉悶了下來。
一言不發的脫去了身上的大氅,走到了梅林。
看著一陣劍光閃過,白茶笑瞇瞇的鼓了鼓掌。
又動手掖了掖自己的披風,伴隨著幾聲輕咳聲傳了出來。
伴隨著一陣寒氣,顧景明重新回到了涼亭,站在遠遠的一個角上,并未靠近。
就看到她臉色蒼白,就像是得了絕癥的病人。
唇間的一點紅像是臉上全部的色彩。
“夫子舞劍......咳咳......真是不同尋常。”
等到身上烤熱了之后,顧景明才湊近了幾分。
“公主此言何意?”
白茶微微一笑,帶著一絲俏皮的神色,“見慣了夫子文人墨客的樣子,舞起劍來倒是顯得更吸引人呢,夫子以后可以通過此道來吸引世家千金的注意了。”
顧景明握緊了手里的劍,身形有一瞬間的僵硬。
很快便放松下來坐在了她的對面。
輕笑的開口說道,“公主需要我吸引世家千金的注意?”
白茶眉眼一挑,“夫子都要做我的未婚夫了,怎么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聽到她話里有些委屈的意味,顧景明唇角帶笑。
但隨即想到她之前講到的遠在邊疆的表哥,嘴角的弧度又收了回去。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飲了一口。
“夫子好像劍上還沒有綁劍穗?”
顧景明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倒是看不出什么特別。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夫子不如早些回去吧,免得一會兒馬車都不好走了,還是說夫子準備今日歇在這里。”
看到外面的風雪變得越來越大,顧景明默默點了點頭,起身行了一禮就往回走去。
一陣寒風傳來,白茶忍不住咳了幾聲。
小梅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公主,外面太涼了,不如還是先回暖閣吧。”
白茶只覺得渾身冰涼,當夜便渾身滾燙,開始發熱。
“都和公主說了,這段時間一定不能出去跑,竟然還外出賞雪,真是胡鬧。”
幾個太醫圍在屋里團團轉,許太醫聽到小梅說她昨日在院里賞雪才撲了風,有些不爭氣的開口說道。
小梅看著公主臉色都燒的通紅了,面上很是焦急。
“許太醫,您就快想想辦法吧,公主在這么燒下去,可是不得了啊。”
許太醫沉默的嘆了一口氣。
開始和幾個太醫商量新的藥方。
“榮壽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聽到皇帝突然這么問,福祿公公小心的上前回答道,“回稟圣上,幾個太醫現在都在長公主府,想來過段時間會好轉的。”
皇帝抿了一口茶,長嘆一口氣。
“榮壽這是真看上顧家的大公子了?”
聽到皇帝自言自語的問話,福祿公公只覺得心尖尖都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