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赟:“好了,各位鄉親們,大家都散了吧,二十九的記得都來喝杯喜酒啊。”
待百姓們笑著散去,賀子赟才帶著小泗進了國公府。
進門就聽見余詩蘭沖自己笑著說道“我還說讓人去發發喜錢,讓百姓們都散了呢,聽說你在外面就讓人回來了。”
賀子赟一拍腦袋“我忘記發喜錢了。”
賀老夫人笑著道:“我一猜就知道你小子不記得,大家不是還要來給知雪添妝么,到時候喜錢多給點就是了。”
賀子赟:“對,還是祖母想的周全。”自己裝窮,只是要讓祁隆帝和朝臣這樣認為就行了,百姓的東西可不能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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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皇宮
楚卿生氣的砸了宮殿里所所有的瓷器,門外的小丫鬟抬頭相互對視一眼,有些害怕的低下頭。
沒人知道所有人心中軟軟弱弱的十公主。其實經常三天兩頭發脾氣,一發脾氣就拿瓷器出氣。
半響,聽著里面沒有了聲音,兩人熟練的打開房門,收拾起滿地的狼藉。
楚卿呆坐在桌前,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么多年以來對楚鸞名聲的有意無意破壞,這么簡單就被她化解了?
自己偽善的經營這么多年自己的形象,還不如她現在在百姓口中的評價?
同為公主,不就是比自己早幾分鐘出生么,憑什么她能受盡寵愛,自己卻連母妃都見不著?
憑什么她能自己挑選駙馬,就連幾年前,她喜歡沈聿這等驚才絕艷的朝臣,父皇都會替她爭取?
捏著最后一個茶杯狠狠地砸在桌上,兩個小丫鬟被嚇了一跳,有些惶恐不安的低頭站著。
楚卿:“怎么?你們倆個賤婢是在嘲笑本公主么?”
一聽這話,兩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鬟不顧地上的碎瓷片,立刻跪倒辯解求饒,膝蓋處已經滲出不少鮮血。
楚卿一副不耐的神情道“滾出去,別弄臟了本公主的地板。”
兩人如獲重釋,立刻相互攙扶著輕手輕腳走出房間。
皇宮另一邊。
巍峨氣派的校場宮墻內,今日異常的熱鬧。
什么世家公子,文武狀元,各青年才俊都被皇后邀請前來參加文武校場的演練。
看著高位上陪在皇后身邊的九公主,有些人敏銳的看出皇后娘娘此番用意應該是給九公主挑選駙馬。
眾所周知,這九公主是最受祁隆帝喜愛的,如今在民間又有著不錯的聲譽,再加上楚鸞本身長相就明艷出色。
所以在場的除了有了心上人的,其他人都鉚足了勁想讓公主注意到自己。
楚鸞面無表情的端坐著,看著下面一個個灼熱又油膩的目光,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一旁的溫婉倒是興致勃勃,邊看邊拿著畫師的圖對比著問楚鸞道“鸞兒,你看這個怎么樣?這屆春闈的文試狀元,長得還挺俊秀的。”
楚鸞依舊面無表情,眼珠微轉,看了一眼遞到面前的畫像,又瞟了瞟下方信心百倍寫寫畫畫的人。
有沈聿俊秀?有賀子赟俊秀?話說那天遇見的番邦人長得也很不錯。這就俊秀了?
隨后楚鸞懶洋洋的開口道:“這人不行”
“家中妻子靠縫補刺繡供自己生活讀書,讓自己有盤纏能進京趕考,如今為了攀龍附鳳,拋棄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