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冷聲打斷她,“我怎么了?展二公子不過是玉佩掉了,問我可有瞧見,二姐姐就能誣陷是我勾引于他。那妹妹日后是不是連話都不能與人說了?
妹妹今日就想問一句,二姐姐究竟是何居心?是看我哪里不順眼,非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罷休嗎?”
她這話說的十分嚴重,宋韻在她冷眸的逼視下一句話也說不出,渾身氣得發抖,求助般看向自己的娘親。
可昌平伯夫人王氏此時正在一旁小聲抽泣,沒接收到女兒的求助信號,因為她還沒從伯爺那一巴掌中緩過神來。
昌平伯聽了宋池月的話,心生不悅,冷冷瞪了宋韻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讓她老實點兒。
但宋韻哭得淚眼婆娑,也沒接收到她爹的眼神,氣呼呼地道:“什么丟了玉佩,分明就是你拿的,故意用這種法子勾引展二公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宋池月對宋韻這編造是非的本事也著實佩服,她極輕的嗤笑了一聲,轉身看向退避在周圍不敢出聲的下人們,揚聲問道:“展二公子的玉佩可有找到?”
默了一會兒,才有小廝垂著腦袋低聲回:“找……找到了。”
“哦?”宋池月笑問,“不知是在何處找到的?”
“回三娘子,是在望春亭外不遠的花圃里頭。”小廝這次回答得很快,那玉佩正是他找到的。他幫主子們的貴客找回了玉佩,今日可還沒領到賞呢!
宋池月作恍然大悟狀,斜睨著宋韻,似笑非笑地說,“望春亭啊!那地方日常都有花匠小廝打理,我今日可未曾踏足!”
宋韻這才反應過來她是何意,宋池月根本就沒去過望春亭附近,又怎么可能是她拿了玉佩勾引展易。
方才她心急之下口不擇言……此時已無法辯解。
“二姐姐還說沒有誣陷于我?”宋池月的聲音陡然拔高,滿臉痛惜之色,“在大伯面前你就敢這般扯謊陷害,編造是非,污我聲名,可見姐姐對我是有多大的敵意!
我自問從未招惹過姐姐,姐姐為何要這般待我?還請大伯為我做主!”
最后一句,她是看向昌平伯說的,眼圈微紅,滿含委屈酸楚。
何氏也附聲道:“二丫頭,你妹妹一向敬你,你究竟為何要如此害她?”
“我……我沒有……”宋韻臉色煞白,被逼連連后退。
昌平伯的厭煩情緒已壓抑不住,怒聲道:“來人,將二小姐帶去祠堂,按家法處置!”
宋韻被昌平伯夫人嬌慣著長大,一聽家法,嚇得險些暈了過去,拼命掙扎道:“爹!不要啊!不是我的錯!不是我……您不能為了宋池月這個賤人處罰女兒啊!”
見她如此不識時務,昌平伯大步上前,瞪著不肯安分的宋韻,也狠狠甩了她一個漏風大巴掌。
昌平伯夫人見女兒挨打,好像這才清醒過來,拉住昌平伯的胳膊哭嚷道,“伯爺,您這是做什么啊!韻兒可是你的親閨女啊!”
昌平伯甩開她,命人立即將宋韻拖走。
親閨女?丟人顯眼,他寧愿沒有!
看著眼前的混亂,宋池月悄悄湊近何氏,壓低聲音道:“阿娘,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