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吧,沒那么多規矩!”成琰見兩人避開,隨意的招呼了一聲。
寧北婁聞言看了金銘銳一眼,見他朝自己勾手,便走過去,以跪坐的姿勢坐到了太子左側。
而宋池月則站直身子,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成琰自打出現就在刻意無視自己……
她自認并無過失,便也不再多糾結。她盡她的本分,本也不是為了討誰喜歡……
“諾,阿月剛沏的茶。”金銘銳從茶碗里倒了杯新茶奉給成琰。
成琰淡淡瞥了眼,卻沒伸手去接,“你們喝吧!孤不喜歡武陵春。”說話間一臉的嫌棄。
金銘銳呆了呆,又陪著笑問:“那殿下想喝什么,我叫人去準備!”
“四喜,上龍鳳團茶。”成琰不理會他,兀自吩咐站在簾帳下頭的四喜。
四喜聞言表情有點古怪,但也立即應下,跑去安排。
金銘銳盯著面無表情的成琰,英眉微微蹙起,自覺近來愈發摸不透他的心思,有點兒胸悶。
就比如今日之事,自己曾問過成琰要不要來,結果他一臉冷淡的表示最厭煩那種熱鬧的場面,可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連聲通傳都沒有,簡直比從前還要任性!
還有這茶,他不是一向喜歡味道清淡的武陵春嗎?何時又喜歡御賜的龍鳳團茶了?
真叫人摸不透心思……
宋池月站的位置靠外,抬眸間只能看到成琰的背影。聽到聲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一瞬后又心塞的別過頭去。
他這算什么意思呢?
平日里嘲諷羞辱也就罷了,如今又是這么個態度……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要被他厭棄成這般避之不及的程度?
宋池月垂下眼簾,朱唇慢慢繃緊。原本清亮的眸子,在成琰出現后,還是不由晦暗了幾分。
寧北婁不安的坐著,盯著宋池月之前沏的那杯茶,想端起來嘗嘗,又覺得不妥,最后還是忍著沒動。
心中自嘲:他大概就是沒有喝阿月沏茶的命吧!
四喜動作很快,成琰要的茶很快被端上來。他端起來淺淺啜著,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金銘銳搖著折扇,將視線移到場上,也不說話。
簾帳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全然沒有了成琰到來前的輕松愉悅。
不過,好在馬球賽在此時開始了,賽場上霎時熱鬧起來。
馬球賽分了六組,由交好的貴族子弟自行組隊,早幾日就報好了名,由顏色不同的頭帶劃分,有:紅、黃、藍、綠、紫、黑。
然后按照抽簽劃開先后順序。此時場上的,正是黃綠兩對的比拼。
意氣風發的少年們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持特制的馬球棍,額上發帶飛揚,黃綠交織,賽得如火如荼,不時有喝彩聲傳來。
對馬球賽感興趣的少男少女們,此時都離開了各家的簾帳,聚集到了視野更好的看臺上,看到有好球就鼓掌喝彩,顯得尤為熱鬧,讓簾帳內原本對馬球不太感興趣的長輩們也都好奇來看。
到處都是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