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的意思是,側妃有孕之事,無需再對旁人說起,包括太后和劉閣老……”白雪瀅勾唇笑了笑,給書劍使了個眼色,書劍立刻上前,塞了個荷包在陳太醫手里,“側妃還病著,需要靜心休養,陳太醫明白本妃意思吧?”
“那是自然,下官省得。”陳太醫咽了咽口水,訕笑著道,“此事下官必然守口如瓶,除了王妃王爺,再不會有第五人知曉。”
“常聽太后提起,說陳太醫進退有度,做事及有分寸,本妃自然是放心的。”白雪瀅收起剛才危險的表情,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側妃還病著,陳太醫盡管用藥便是,無需考慮那些細枝末節。”
陳太醫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下意識看向攝政王,卻見攝政王正含情脈脈的看著王妃,一點也沒有因為她正在殘害側妃庶子生氣,不禁又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趕忙起身去開方子了。
這時候劉氏突然醒了,嬌柔的聲音傳過來,“王爺~妾身的頭好疼~”
白雪瀅給唐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上前去憐香惜玉。
唐琛看她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但鑒于她方才的表現,決定不與她一般見識。
“太醫已經診治過了,你的身體并無大礙,好好歇著便是。”唐琛站在床邊,面無表情的寬慰劉氏,“以后莫要這般任性,愛惜身子要緊。”
“王爺明鑒,王妃命令妾身跪在雪廬外反省,妾身不敢不從。”說起這事兒,劉氏竟是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見唐琛沒什么反應,劉清蓮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握唐琛的手。
但唐琛沒有動,抬了半天手的劉氏最后只能無力的將手垂下。
白雪瀅從唐琛身后繞出來,笑著看向劉清蓮,“瞧妹妹說的這是什么話,讓旁人聽了還以為你是本妃的親妹妹呢。”
——說話茶里茶氣,分明是一朵黑心的白蓮花。
劉清蓮不知道她也在,方才只聽丫鬟說王爺在,便想著趁機摸黑,不想卻是被白雪瀅抓個正著,不禁有些慌亂。
“王妃……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只是……”劉清蓮語無倫次,慌張的看著白雪瀅。
白雪瀅卻只是笑,“妹妹別急,養病要緊。”
“太醫開了方子,已經讓人去煎藥了,你好生休養。”唐琛也敷衍的安撫了她兩句,便要離開,“本王還有政事要忙,晚些時間再來看你。”
白雪瀅被唐琛攬著往外走,硬是從唐琛懷里探個頭出來跟人家道別,“那個……白蓮花妹妹,你好好休息,我和王爺晚些再來看你。”
劉氏喘了兩口氣,想要開口再留人,可是唐琛已經離開了,氣得劉清蓮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
出了劉清蓮的院子,唐琛招了招手,一個黑衣人立刻出現在兩人面前,嚇得白雪瀅一個機靈,差點跳起來。
“去查查這段時間劉氏都跟誰來往了。”唐琛冷著臉吩咐道。
黑衣人領命,又迅速離開。
白雪瀅指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有些語無倫次,“什么東西?嗖的一下出現,又嗖的一下不見了。”
唐琛輕笑,“影衛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也有嗎?”白雪瀅轉著圈看了看四周,想找找看自己有沒有影衛。
怕她轉的暈,唐琛一把拉住她,制止了她的動作,看到她眼里明顯的失落,忍不住開口道,“明天讓書劍給你挑兩個。”
“要好看的。”白雪瀅開心的跳了一下。
唐琛的臉又冷了下來,“再說一遍!”
“好吧,丑一點也可以。”白雪瀅皺了皺鼻子,“但是不能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