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許碰那個了啊。”
“為什么?”小錦鯉有點委屈。
“因為我不喜歡。”
“嗯……我就不碰了。”
“乖。”
何清清趴在河岸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以她的身高來說,從河里浮起來一半,剛好和小錦鯉站起來差不了多少。
拉著小錦鯉曬著冬日的陽光,等到陸安他們干完活,中午過來這邊附近啃肉干的時候,何清清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
“我懷疑我的壽命可能比你們長很多。”她忽然道。
“嗯?”
“看他二十多歲和四十一樣。”何清清指了指趙華,“我現在還只是青春期,以后你們都三四十歲了,我可能變化不大。”
她低頭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細嫩的皮膚,比阿夏的手臂還要光滑不少。
“他只是個例,你怎么不和我比?”陸安道,他和趙華同樣二十多歲,趙華看起來比趙信博他爹還老。
趙信博的父親雖然已經近五十了,不過身子骨依然硬朗,拿個手電就能巡山檢查線路。
陸安再看一眼阿夏,要說青春期,阿夏才更像,穿個小背心都毫不違和,哪有何清清這么兇的青春期。
嘁。
何清清甩了甩尾巴,她是真覺得自己比陸地上的人壽命更長。
不僅是和現在比,和以前比應該也要長。
聽說很久以前人類的平均壽命有六七十歲那時候,后來因為污染,一直在下降,像趙華,可能四五十歲就差不多了。
但是她感覺自己能活一百多歲,現在還沒有到巔峰,雖然發育的很緩慢,卻一直沒停過。
“我和她才是同類。”何清清指的是阿夏。
“她是菩薩,你倆不一樣。”陸安道。
“肯定一樣。”
“不一樣。”
陸安很篤定,沒有比他更了解阿夏的人,即使是現在的阿夏自己都不行,雖然實際上他也不是很了解。
何清清哼了一聲,唱著歌順河飄遠了,不和這貨說話。
晚上收拾好工具,把磚頭都摞到一邊,趙華看著天邊晚霞,還有那三個空間站,坐在地上休息。
現在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了羨慕,誰知道空間站什么時候會掉下來。
掉下來的話必死無疑,而他們在地面還有那么點可能幸存。
陳志榮待在一旁低著頭,手指在頭頂一捏,幾根頭發就出現在手里。
“我要禿了。”他臉色慘然。
“做個和尚挺好。”趙華安慰道,“以后你就是南無羅漢。”
“……”
陳志榮不想開玩笑,挪挪屁股離他遠一點。
這是被污染的排斥癥狀,他與這群怪物不一樣,有些人是畸變,有些人是病變,有些人受到影響不大。
雖然當初在地面的時候也受過輕微污染,但那時并沒這么嚴重。
要么是他在空間站待久了所以更難適應,要么就是,陸地的污染越來越嚴重,淡水魚的污染值也超乎想象。
“我可能要死了。”他望著天邊道。
“我會幫你超度一下。”
“謝謝。”陳志榮頓了一下,“你會念經嗎?”
“不會,我信的是上帝。”趙華誠實搖頭。
“……那我還是找他們吧,我比較信佛。”陳志榮又挪挪屁股離他遠了一點。
趙華瞥他一眼,“怪不得你禿頭。”
陸安和阿夏沒和這兩個家伙待在一塊兒,他很困了,燒了水幫趙錦鯉洗洗腳擦擦臉讓她休息,然后再互相清洗一下,早早地準備睡覺。
“你嘴上怎么了?”阿夏很敏銳地察覺到陸安多了一道小傷。
“被未來的你咬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