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笑間,ITER那邊的聯合訪問團車隊已經駛進了清島“可控核聚變基地”。
說是“基地”,其實不過是在清島科技大學的一座校區,畢竟清島核電站項目從立項到拍板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立項之倉促,可以說世所罕見,因此這個項目目前只能“寄宿”在一座大學內。
不過,在國家政策以及大量金錢的開道之下,真正的發電站基地已經在緊鑼密鼓地建造當中,以華國基建狂魔的建造速度,相信用不了兩個月,就能把基本的辦公區域和生活區域建造落成。
對于清島科技大學來說,雖然被這些人占據了很多生活教育實驗資源,但整個學校上至校長SHUJI,下至普通的學生,卻是甘之如飴。
畢竟有國家的財政資金補助,尤其是還能“吸引”到劉教授這樣的炸藥獎成為本校的名譽教授,放眼全世界的大學,能夠讓劉教授充當名譽教授的也只有京城科技大學了吧?
這一次,他們有的吹了。
更何況,接下來還有全世界最著名的可控核聚變物理學家都將會在這里“落戶”很長一段時間,尤其是這里面還不乏克拉福獎章和炸藥獎的獲得者,如果他們能夠再“留下”幾位,即便只是如同劉教授這般只能充當學校的榮譽教授,對于他們清島科技大學來說,那也是聲名遠播。
不要看只是一點點聲名,對于清島科技大學來說,卻是相當重要,尤其是他們還不是什么211和985的時候。
甚至于一開始有傳出國家將會征用清島本地大學作為研究可控核聚變國際的專家團隊們的落腳地時,清島本地的9所大學更是因此而“大打出手”,人人都想爭取成為這一次專家們落腳的地方,人人都想借此提高學校的聲譽。
但為什么是清島科技大學取得了最終勝利,那就要問問咱們的劉大教授當初到底是怎么抓鬮的了。
……
華國畢竟是禮儀之邦,出于禮貌考慮,作為東道主以及華國科學界的代表,劉峰還是親自站了出來迎接這些“國際友人”。
從車隊里站了出來后,走在一行人最前面的,是國際熱核聚變反應堆計劃的副主.席史丹佛·雷爾夫,正是之前車上那個模樣看起來稍顯年輕的日耳曼工程師。
只見他在華國方面負責人的帶領下,迎著列隊歡迎的華國代表,向劉峰伸出了滿是老繭的右手。
“你好,劉教授,我是來自亥姆霍茲柏林材料與能源研究中心的史丹佛·雷爾夫,ITER項目的輪值副主.席,旁邊這位是我的同事,魯伯特·埃爾維斯。”
“劉峰,”和這位日耳曼工程師有力地握了握手,劉峰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道,“你會說漢語。”
“10幾年前,我曾有幸在華國這邊工作。”這位看上去明顯和傳統日耳曼民族嚴肅謹致的作風大相徑庭的中年男子咧了下嘴角,用風趣地口吻說道,“雖然有10幾年都沒有用過了,但我的記憶力似乎還不錯。”
“是的,在我看來您說得相當標準,”眼前這位會說漢語的家伙真的讓人如沐春風,于是劉峰友好地笑了笑,松開了手之后,繼續向他介紹起了自己旁邊的人,“這位是華科院合肥物質科學研究院等離子體實驗室所長,全超導托卡馬克的領導者李正武教授。”
“雷爾夫先生,久仰大名了。”握著史丹佛·雷爾夫的右手晃了晃,李正武院士卻一臉不茍言笑,“歡迎你們的到來!”
“久仰,久仰!”雷爾夫卻絲毫沒有介意李院士的表情,右手握著李院士的右手,連左手也搭了上來,姿態上更是不由自主地帶著幾分謙卑和對眼前人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