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殺人栽贓而已,這事他們熟。
想當年他們跟著孟讓孟洪雷老大一起在山東起事的時候,不要說殺人栽贓了,比這再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沒干過。
在看到這自己的這些心腹手下們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后,法正揮了揮手,這些武僧立刻跟著可達志的腳步,一個一個的從墻上翻了過去,最后就連法正也被武僧們扶著爬過了墻。
等法正好不容易爬進來之后,可達志已經繞著花園轉了一圈了。
“目標某已經找到了,”
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后,可達志拍拍手,指著花園側面的一個看著跟其他院落沒有什么區別的院子說道。“這個園子只有這一處地方有人煙活動的痕跡。”
“可達將軍果然目光敏銳,”
法正舉起手,對著可達志伸出了大拇指。“一眼就看穿了賊人的巢穴。”
“呵呵……”
可達志古怪的笑了笑。“那真是高抬某了,法正和尚,現在讓你的人跟著某,我們趕緊把這些‘王薄的黨羽’解決吧。”
說到王薄的黨羽的時候,可達志的語氣還刻意的加重了一點,聲調嘲弄。
“明白!”
法正和尚裝著完全沒有聽懂可達志的話,轉身對著其余的武僧說道。
“你們跟著可達將軍一起沖進去解決那些王薄的黨羽,記住,下手不要留情。”
“呵呵……”
一聲冷笑之后,可達志手握長刀沖進偏院,飛起一腳踢開了屋子的大門,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武僧們手握棍棒跟在了他的身后,最后才是慢吞吞的走進來的法正和尚。
因為窗戶沒開的關系,屋子里面非常的暗,唯一的光源就是在屋子最里面擺著的一個奇怪的蠟燭臺上點著的一根蠟燭。
在蠟燭的微光下,可以看到在屋子的四周亂七八糟的堆放著很多的雜物和木箱,空氣中還飄蕩著一股好像是潮濕又被烘干之后的那種奇怪的氣味。
本來在法正和尚的印象里,這個屋子里面應該是待著一幫晝伏夜出的盜賊才對,但是等他走進來之后才發現,那些原本應該在屋子里的盜賊竟然都不見了蹤影。
整個房間里,只有木箱的后面影影綽綽可以看到一個坐在蠟燭臺下的身影。
在法正走進屋子之后,那個坐在蠟燭臺下的身影緩緩的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腰間還配著一把長刀,慢慢的轉過身來,面孔在蠟燭的火光之下忽隱忽現。
“孟讓,某的好兄弟,”
男人抬起頭,對著走進來的法正和尚呲牙一笑,雪白的牙齒好像鬼怪一樣。
“某等你可是等的好苦啊……”
“王薄!”
在看到這個男人之后,法正頓時發出了吃驚的喊聲,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會在這里……”
“某在這里,不就是你這個好兄弟給某傳信,說要帶一個元從禁衛來讓某報仇的嗎?”
在燈光下,王薄的臉色忽明忽暗,好像鬼魅一樣。
“現在這個元從禁衛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你已經不用偽裝了。”
聽到王薄的話之后,可達志條件反射一般的朝著側面跨出了一步,然后旋轉了一下身體,將手中的環首刀橫在自己的胸前。
在可達志的身后的角落里,一只顏值逆天的小奶貓抬起小爪子,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在這只小奶貓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的,打開了蓋子的瓶子。
“可達將軍,你不要聽這個逆賊的挑撥!”
在看到可達志那有些警戒性的動作之后,法正和尚立刻舉手解釋道。“我們跟這個逆賊沒有什么關系,就是來協助可達將軍你抓捕他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
可達志用手中的環首刀朝著王薄所在的方向擺了擺,對著法正和尚說道。
“那你就讓你手下的這些武僧去抓住王薄,自證清白。”
“好!”
法正答應了一聲,然后對著站在他面前的武僧們說道。
“你們上,把逆賊王薄抓住……”
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就看到那些武僧們一個個咳嗽連天,淚如雨下,身體也軟軟的栽倒了下來。
“屋里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