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點點早已把他當做了爹媽,別人喂東西,即使是最噴香的肉肉,點點也毫不理睬。
這一路上,是周天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從現在開始,圍繞著他的,既有死忠的老黑等十八勇士,又有形影不離的淘淘。既有十分黏人的糖,又有會撒嬌的點點。如此幸福的一個大家庭,夫復何求。
從來時的雪天,到現在的又一個雪花飛舞的時刻,周天真的有了一種滿足。
但要將這種滿足繼續下去,還得要看一個人。
對,就是那個手拿狼牙棒的黃。
兩天了,從糖開始黏著他的那一刻起,這家伙就憑空消失了。
所以,周天只能猜測,黃這是在向他表達某種情緒。
生氣或者竊喜,都可以讓他有理由不露面。
不解或者思考,也是不錯的理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黃絕不是憤怒,如果是,他早就沖過來痛扁他了。
那么好吧,周天愿意就這樣揣測著,度日如年,或者度年如日。
這都不算什么,最撓頭的還是晚上。
糖,現在到了晚上也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至于她回去,其實也是一個問題。
大家都在路上,居無定所,她回去,也不過是從一個雪窩到另一個雪窩。但問題是,她不回去,問題會更加棘手。
雖說糖長得像投錯胎的洋娃娃,比如像豬八戒錯投豬胎那般,但她卻沒有現代人骨子里后來生成的矜持感,羞恥心。
比如,她跟周天一混熟,便養成了往他懷里鉆的壞習慣。
比如,曬太陽時,她那兩條滾圓的大腿,張開得比弓箭還要夸張。
還是野人呀,沒有周天習慣的禮義廉恥。
而這些,不是他們要改的問題,是周天必須要花很長時間去適應的大課題。
老黑他們有時會偶爾看見糖的樣子,自然會本能地呆呆地瞅上好一會兒。
這要放在一萬年后,就叫走光。
嚴重一點的話,也可以叫勾引。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一萬年后的女人,已經開始越穿越少,甚至故意露出那兩條引人犯罪的溝壑。
如果有人發帖子議論,她們還會振振有詞,比如“誰讓你看了”,有的才女還會搬出佛經,說什么鮮花與狗屎之間的關系。
媽媽的,周天望著糖恣肆汪洋的身軀,感覺就像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好在周圍都是老黑他們,老黑又算得上是自家人。
唉,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而且,天很快就黑了。
天一黑,除了野獸,沒人再看得見什么。
糖早就嗚嗚咽咽地,一骨碌鉆進了周天的睡袋。
從她發現睡袋的那一刻起,肯定是女人的天性作祟,她一眼就認準了這東西,仿佛就是為她特制的,除了用上四肢之外,她還不放心,最后又用牙齒咬住睡袋一角,好像這樣這東西才算從此就屬于她了。
周天捂住鼻子,不是嫌棄她身上的味道,他身上也一樣,將她揪了出來。
“上床之前,你得脫衣服。喏,就像我這樣。”
周天說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不脫光衣服,用不了一個時辰,睡袋里的人肯定得熱的流鼻血。
最后,流出來的汗,又會把睡袋徹底泡在水里。
那樣的話,這世界上唯一的高級床上用品就算徹底毀了。
這點不是吹,周天隨便拿出一樣東西,肯定是世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