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也苦笑了起來,兩個人一時相顧無言。
直到安東尼拿起帽子準備離開,我才突然想起關于投資的事情,忘記告訴他了。我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況講給他聽,問道:“你覺得我應該選擇哪支股票呢?”
安東尼詫異地看著我,然后哈哈大笑:“天哪,小愛麗絲竟然學會投資了,這可真是——”
我眼睛一瞪,他立刻撇開臉揮了揮手,仿佛要把剛才的失禮都揮走似的:“好吧,看來我必需接受你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愛麗絲的事實了。畢竟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有了錢,就會想要去投資,在這大不列巔的上層圈子里,難道不是普通存在的現象嗎?”
“我只是想聽聽你的建議,如果你繼續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我立刻——”
“啊,生氣了,好吧,好吧——”他夸張地拉了拉自己大衣的下擺,又整了整衣領,還挺胸抬頭做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現在讓我來告訴你,我的看法是——”
他嚴肅地看了我一眼:“沒有看法。”
他抬腿就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范圍內。
我:……
安東尼離開后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信。這是沙馳畫廊的克羅夫特先生寫來的,我看過信件內容后立刻乘坐馬車來到了沙馳畫廊。
“克羅夫特先生,您急著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克羅夫特先生正在指揮自己的店員往店里最顯眼的位置掛上新的畫作,見到我立刻大笑著走了過來:“哦嗬——布魯克小姐,您真是個幸運兒,不,您真是個天才,是的,我必需更正自己不當的用詞,因為您就是個天才——”
“克羅夫特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啊哈,請跟我過來,看看這兒——”他快速引著我走到了店員工作的地方,手指著墻壁大聲嚷嚷道:“看看吧,您的大作——”
我定睛看去,才發現原來店員正在掛的畫作竟然是我的作品。起初,我的畫是被掛在最里面一個很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后來斯特林先生一口氣買了我五副作品,于是我的新畫就被擺到了中間的位置。而現在,我的畫竟然正被掛在店里最亮堂、最醒目的地方。
還記得我第一次踏進這家畫廊的時候,看到過的那幅曾令我驚嘆不已的《母女》嗎?現在那幅畫不見了,而我的作品《走過林蔭道的少女》則取代了《母女》的位置。
克羅夫特先生搓著雙手站在那里,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又看看畫,臉上始終掛著既然激動又興奮的笑容。
“克羅夫特先生,您能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嗎?”我實在想不通,光是換一個位置為什么會讓他如此失常,更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給我的畫換個位置?
“啊哈,請您看看自己的畫,沒發現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