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可以回到紐布里奇繼續當她的鄉村教師,但這樣自由的時光只有三年。三年后,她就必需回到父母身邊去了。
“看來塞倫塞斯夫人還是非常愛你的,她并不想失去你。”
不料莫妮卡卻說道:“或許吧,但恐怕最大的原因,是她終于見到我和父親鬧了矛盾,認為自己可以趁此機會贏得我的好感了。”
說完莫妮卡笑了笑,笑容里有種超越了年齡的復雜。
“不管怎么樣,父母總是愛著他們的孩子,如果他們完全不在乎你,也就不必想著如何贏得你的好感了。”
莫妮卡不再說話,而是若有所神地盯著地板。
很快,我們就再次回到了紐布里奇,或許是想到三年后就要離開,這讓我們更加珍惜能在一起的日子。
莫妮卡教起孩子們來,更加的用心了,對待我的時候,也更加溫柔了,我還常常看到她用那種近乎貪婪的目光久久地注視著這美麗的村莊。
莫妮卡還像從前那樣大聲地笑,每天開開心心地和孩子們在一起,只是當她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我卻好幾次見到了她眼里的深沉。
看來,她也迅速地成長了。
安東尼把我們送到紐布里奇后就離開了,他似乎很忙,一直都在頻繁地聯系著世界各地傳教的人,雖然父母并不贊同,但他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理想。
傳教這條路,注定了艱辛且危險,但身為他的朋友,我只能為他祈禱,希望他一切順利。
幾天以后,安東尼回來了,并且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遠在東印度的薩姆·亨特先生來信了!
這封我等了將近一個月的信,終于寄到了!
安東尼說他認為我才應該是第一個閱讀它的人,所以收到信后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信也一直沒有拆。
不得不說,他真是位體貼的紳士。
我顫抖著打開信紙,看完內容后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嗨,信上怎么說的?”莫妮卡著急地催促著我,我苦笑著把信直接送到了她面前,“我想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信上說已經查到的確有一名年齡、外貌與艾倫吻合的人,曾出現在東印度的一個礦井里。但是他并不叫艾倫,而且只在那兒呆了半年,就逃走了。據可靠消息,他已經離開了東印度,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一會兒功夫,莫妮卡和安東尼已經看完了信,安東尼說:“這樣看來,那人未必就是艾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