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呵呵呵”
當與端午通了電話,楊秘書長還算是辦事能力很強,前往后花園向委員長稟報端午的訴求。
委員長正在心煩,因為雖然吳福線的守軍已經按照原計劃撤退了,但是日軍逼近錫澄線依舊沒有停止進攻的意思。
而如此一來,南京恐怕真的就要保不住了。
也就是說,委員長心里清楚的很,一旦日軍大兵壓境,南京想要守住幾乎沒有這個可能。但是要說不守,他又怕國人罵自己,當真是很撓頭。
然而也正在這時,楊秘書長來了,站在他的身后俯首帖耳。
他知道,楊秘書長一定是有事情要向他匯報。
他示意道“說吧”
楊秘書長連忙賠笑道“委座,剛剛那個猴崽子又來電話了。他問能不能把老張給放了。”
“老張哪個老張”
委員長詫異,心道你老小子也跟那猴崽子學的開始不說人話了嗎那么多姓張的,你讓我怎么猜
楊秘書長有些難以啟齒,因為老張可是委員長的逆鱗之一。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委員長也是一樣,一旦有人觸碰這個禁忌,恐怕他想不怒都不行啊
但是有些話,還不得不說,因為委員長很看好端午那小子。而端午也說的很煽情,如果拿不到錢,他就戰死在江陰要塞。而到了那個時候,委員長找自己要人怎么辦
想到此處,楊秘書長也只能硬著頭皮,附耳道“是這樣,這樣,這樣,”
嘭
“我看那個猴崽子不是要瘋,他是要死啊”
委員長當時就怒了,拍案而起。
楊秘書長見此,連忙道“委座請息怒,事情的主要原因我已經了解到了。這個猴崽子,重情重義,賣了武器的錢是給他戰死的士兵發撫恤金。
委座,這件事,其實原本應該是后勤部那幫人的事情。但是這些人,占著人位不干人事,貪污不說,而且對下面的士兵是不管不顧。長此以往,那些在前方作戰的士兵,對黨國還能忠心嗎”
委員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弓長學良是不能放的。哼”
楊秘書長連忙又道“委座,其實我覺得這件事非常好辦,那個猴崽子要的是錢。他與弓長學良也不認識,為他出頭做什么所以,只要我們把錢如數給他發下去,武器就交給112師,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他也就不會再鬧了。”
委員長詳裝生氣的道“想想就窩火,這些武器都是黨國的,卻都被那猴崽子給賣了。”
楊秘書長賠笑道“委座,打了這么多仗,能繳獲日軍武器的軍官可是不多見啊。這個猴崽子雖然能鬧騰,但卻真會打仗。剛剛他是穿過火線,抵達的672團防區。你看他沒有撒謊,他是從常熟方向去的江陰,這日軍的前鋒部隊已經抵達江陰地區了。
還有,這個猴崽子在三岔口吃了大虧,整個獨立團從前往虞山時的一千六百多人,到現在就剩下了一百多。九成的戰損,這才令他怒殺了劉英。
所以這個猴崽子雖然能鬧騰,但每次做事情都能占在理上。所以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而且我剛剛罵了他,我說你小子先是得罪了西北軍,又得罪了桂軍,你是不是不想在軍界混了
您猜他說什么”
委員長饒有情趣的道“他說什么”
楊秘書長笑道“他說啊,不有我還有您罩著他嗎所以我覺得,這小子不糊涂。政治傾向也很明確。是一個可造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