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對我們更信任一些,把‘好像’二字去掉。”小朱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呂方轉頭看了眼皮皮……呃,小朱醫生,滿是好奇、感激之情。
“朱醫生,你們是怎么醫治的呢?之前韓浩在我們轄區那家精神病醫院里也治療過很長時間,但一點好轉都沒有,還翻墻逃走了。”
小朱醫生對呂方的態度很受用,微微一笑,道:“治療其實也不難,說簡單點就是對癥下藥罷了。他這病其實不算精神病,而是一種腦損傷。”
“精神類疾病不也是腦損傷嗎?”
“呃……不一樣。”小朱醫生說著,看了一眼呂方,卻沒再說下去。
懶得講。
正在這時,一位一頭白發的老者從走廊的遠端走過來,片刻功夫就來到跟前。
“老師。”小朱醫生很尊敬地打了聲招呼。
“他們是……”老者點了點頭,瞄了一眼呂方三人,有些疑惑。
“老師,他們是天陽區警察局的,病人韓浩便是他們送到醫院里來的。”
老者點了點頭,嚴肅的表情變得和藹了許多。
作為一位研究人員,驕傲是肯定得有的,但這份驕傲也得看對象,比如警察局這種承擔了他們實驗素材供應的部門,他們肯定不會擺出驕傲的姿態的。
“沒想到你們百忙之中居然還掛記著這位病人,這份善心值得我們所有醫務人員學習啊!”老者感慨了一句,同時朝著呂方伸出了手。
呂方倒也沒客氣,順勢握了握手,笑著道:“這是一位警察應該做的……”
一番短暫的寒暄,雙方也算是認識了。
呂方這才知道這位老者叫盧華才,是市第二醫院的一位三級專家,業內大佬。
帶著目的而來的呂方自然不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第一時間轉換了目標,將詢問的對象變成了盧教授。
“小呂同志,你們在辦案過程中,還遇到有這類病人嗎?”盧教授似乎比呂方還要熱情。
呂方摸了摸后腦勺,憨厚的臉龐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類病人?他還想找呢。
“這個是真沒有。進化者本來就很少遇到,更何況還是有精神病的進化者。”
“這倒也是。”盧教授微微有些失落,道,“其實以前我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病人,當時通過儀器檢測出其腦部存在損傷,也用了藥。但不知道為什么,藥吃下去一點好轉都沒有,而且病情還越來越嚴重,最后只能放棄。”
呂方聽著有些驚訝。
類似的病人?異化者?
這倒也正常,就呂方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進化是一件高風險的事情,失敗成為異化者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
可盧教授說他在治療上一次那位異化者的時候,沒能將其治好,這是為什么?
“病癥一樣嗎?”
“完全一樣。”
“用的藥也是一樣?”
“對!”盧教授一臉期待地看著呂方,仿佛想從對方臉上找到答案。
呂方有些慌。
你看著我干嘛?我要能弄清楚,我就是教授了。
“這就奇怪了。”呂方盯著一張茫然臉,雙手一攤,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盧教授嘆了口氣,他其實本就沒抱太大希望,自然也就不會有多失望。
“我們現在需要更多的病例,這樣才能支撐項目進一步研究下去。”盧教授說道,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我有種預感,這個研究項目一旦成功,肯定能轟動世界。”
王濤和張臨澤沒開口,他們感覺科研人員都是這么魔障。
動不動就轟動世界,世界就那么拉胯?這么容易就被你轟動了?
“盧教授,我們也承諾不了什么,這個只能按照法律流程來辦。”呂方一本正經地說道,“如果真遇到類似的精神病人,而其監護人無法或者拒絕履行監護義務的情況下,我們便再將人送來就是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