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急得哇哇亂叫,但橋梁炸出了大缺口,也只能望河興嘆,看著敵人把己軍殺死殺光。
兩次亡命沖鋒,卻未能突破對手的戰陣,僅剩的十幾個建虜被逼迫著連連后退,腳已經踏進了河里。
火槍又響了起來,幾名建虜慘叫倒下,流出的血染紅了河水。弩箭又成排射來,將最后幾個建虜射倒。
在對岸建虜的斥罵和怒吼中,幾名刀盾手上前,將受傷的建虜補刀,又割下所有敵人的首級。
應該是快被氣瘋了吧
郭大靖抬頭望著對面,瞇了下眼睛,露出冷冷的微笑。
好好看著,這就是你們的下場,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
想從下游繞路解救同伴的建虜,在被燒毀的木橋前目瞪口呆,對著還冒煙未燒盡的焦木破口大罵。
再沒有滿懷希望,卻被輕易摧毀,更令人痛苦、憤怒的了。雖然看不到同伴的生死,但凄慘的結局,應該已經注定。
身首分離,遍身血污,衣甲剝脫,如同死去的野狗般被棄之野地。而且,還包括他們的最高指揮官甲喇額真簡泰。
建虜哪肯罷休,此路不通,還有它路。商量了一番,六百多建虜再次啟程,繞道繼續追擊。
時間是寶貴的,再次繞路就耽誤了更多,建虜不指望能夠追上鉆入山林的敵人,卻作著卡住要道,進行攔截的打算。
但他們不會想到,對手潛入時就難以發覺,返回時更不會走尋常路。
此時,郭大靖率領著部隊已經打掃完戰場,進入山林,沿著小道,向南撤退。
不包括拔除哨地,已經是三戰三勝,斬首近六百級,而死傷,卻不到二百。
戰績已經足以驕傲,以戰代練的目的也已經達到,安全返回,則成為了首要目標。
當然,如果建虜敢來追擊,郭大靖也愿意在山林中與其周旋,給建虜更大的打擊。
撤退的路線,是早就計劃好的。此次發動的一個目的,就是拔除建虜的哨地。只打出一個缺口,滅了三個哨地,顯然是不能讓郭大靖滿意。
所以,部隊潛入和撤退,走的并不是同樣的路線。這樣既安全,又能多拔除幾個哨地。
至于建虜要堵截的要地,也只能是估計,哪里知道對手要走的確切路線。最重要的,建虜輕騎而來,沒有攜帶糧草物資,在外又能堅持幾天
“又可惜了不少好馬。”劉興治是發自內心的感嘆惋惜,對于戰馬這種寶貴的戰略物資,沒人不喜歡。
郭大靖也覺得可惜,但也不能為了戰馬而多死傷士兵,這一點還是拎得清的。
馬肉也不錯,郭大靖的空間內有幾十匹呢其余的馬肉,都分給了將士們。關鍵是每人也不能攜帶太多,身上有武器裝備,接下來還可能進行戰斗呢
即便如此,撤退的隊伍中也多了三百多匹馬,多是潛襲前堡西堡得到的繳獲。
“秀巖地區極可能成為我軍建立的第一個敵后根據地。”郭大靖提醒著劉興治,“地形地勢、山林路徑,都要用心記著,回去后在地圖上加以完善。”
劉興治用力點頭,說道“末將曉得。秀巖地區山林密布、河流縱橫,確實是個能與建虜周旋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