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他們,也為了一同生活在金州的東江軍民,郭大靖必須要打勝,也一定能打勝。
明天,將是痛擊建虜,讓他們血債血償,并使部隊在血火中再次得到焠煉,向著鐵軍邁出大步的時候。
冬季的太陽,有光但卻不熱,象是蒙著一層霧或紗,在空中散發著有些朦朧的光。
嗚嗚咽咽的號角聲在空中回蕩,木輪滾動的聲音,馬蹄的鏗鏘雜沓,匯成了進攻的前奏。
黑壓壓的建虜出現在了視野里,前是楯車,后是步兵和騎兵,在兩里外停下了腳步。
經過了寧遠、寧錦作戰,建虜已經基本掌握了紅夷大炮的射程,兩里應該是他們認定的安全距離。
如果沒有紅夷大炮,建虜會更加接近。畢竟,他們不怕敵人沖出陣地,在野地展開戰斗。
在十余里的防線上,建虜分三路展開進攻,突破點之間,相距在一里多地。
這樣的話,坐鎮中軍的皇太極,能夠觀察到三路攻擊的進展情況,方便他及時調配兵力。
每路的進攻面在一百米左右,并不算寬,這是方便集中兵力,突破一點。
陣地上,守軍也進入戰位,各種武器也作好準備,等著迎戰建虜的進攻。
號角聲一變,有凄厲之感,隨著一聲號炮,三路建虜大聲呼喝著,同時發起了進攻。
楯車的木輪碾壓著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其后是推車的蒙古兵,楯車上還裝了石塊木段和刨出的凍土,用來填塞壕溝。
除了填壕,建虜還攜帶了鉤梯、云梯等器械,希望能借此越過壕溝。
守軍陣地上槍不響、炮不轟,看著建虜在步步接近,離壕溝越來越近。
就在離壕溝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轟然的爆炸敲響了守軍反擊的戰鼓。
連環雷前碰后炸,五六個大地雷綿延二十多米,在蒙古兵中炸開,將鋪在上面的碎石雨點般地四下迸射。
幾輛楯車在爆炸中被破毀,癱了下去,不能再推動自如。蒙古兵經此一炸,在慘叫驚呼中也死傷不少。
進攻的勢頭為之一遏,但很快就調整過來,幾輛楯車補充上來,護住了其后的蒙古兵。
楯車繼續向前推動,直抵壕溝邊緣,蒙古兵從車上扛起石塊、木頭和沙包,在車與車的縫隙間現身,把石塊等物扔進了壕溝。
黑壓壓的炸彈凌空飛起,砸向壕溝外的敵人,守軍的拋石機開始發動。配重和射程都是標定好的,從壕溝再向外延伸十米,都是拋石機的打擊范圍。
轟,轟,轟陣地上的佛朗機炮,發射出鉛球般大小的實心炮彈,摧毀并破損著楯車。
轟震耳欲聾的轟鳴在炮臺上響起,紅夷大炮終于發出了怒吼。
沉重的炮彈威力驚人,一炮便將楯車打爛。木屑橫飛中,又給幾個蒙古兵帶來了傷害。
楯車后的弓箭手張弓搭箭,向著守軍的陣地射出一篷篷箭雨,想要壓制住守軍的反擊。
隨著楯車接連被毀,不少蒙古兵失去了掩護,露出了身形。
轟佛朗機炮轟鳴著打出霰彈,將上百的彈丸噴射而出,在蒙古兵中掀起一陣血雨迸濺。
時機掌握得很好,配合也默契,這源于長時間的演練。什么時候使用什么武器,不僅軍官了然如胸,士兵們也相當熟練。
楯車又補充上來,被摧毀的,以及載運的雜物,都被推進壕溝,不斷填充著。
守軍陣地后,迫擊炮在移動,彈藥在運輸。敵人進攻的范圍基本可以確定,別處用不到的迫擊炮,正向這里集中。
幾座炮臺上小旗揮舞,指揮著炮兵布置火炮,調整炮口,將覆蓋建虜進攻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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