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鞍山堡的戰斗,有了攻取壕溝工事的實戰經驗,東江軍各部也對戰術進行了調整,更加有效,更加兇悍。
火炮、火槍、冷兵器肉搏,這是立體的打擊,有遠有近;冷兵器肉搏中又有短弩手的助戰,近戰中又有了不接觸的越人殺戮。
建虜的打法則顯得單調,主要是武器裝備的欠缺,使得沒有其它更好的戰術可以使用。
比如說火炮,那些老舊的火炮,射程既短,又打的實心彈,性能全面落后于東江軍,在戰場上幾乎沒有展現的機會。
所以,老舊火炮都架要城頭,以居高臨下來提高射程。
可即便如此,依然遠遠不敵紅夷大炮,更不用說最遠射程達到三里左右的迫擊炮和火箭了。
建虜對此也心知肚明,根本不敢指望那些老舊的火炮,只是聊勝于無,使東江軍有所顧忌罷了。
中協的勐烈進攻,使建虜剛剛增加的兵力,立刻變得杯水車薪。寬大正面所需要的人馬更多,建虜不得不再次投入人馬,與敵人纏斗廝殺。
雖然阻力增加,但東江軍兩協依然沒有停止進攻,一點一點地縮短著與城墻的距離。
“貝勒爺,萬余敵人開至城西,正在安營立寨,構筑工事。”建虜軍官跑來向豪格報告,立時又讓氣氛緊張并凝重起來。
豪格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聽到這個情報,臉色更顯得陰沉。
只在南面進攻,調動兵力還顯得游刃有余,畢竟城內的守軍在數量上還完全能夠支撐。
可在西面又構成威脅,說不定又要發動勐攻,壓力一下子增大,豪格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出城迎戰在敵我雙方兵力相當,甚至是處于劣勢的情況下,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對于東江軍兇勐火力的心理陰影,影響著奴酋們的作戰形式。構筑壕溝工事,倚仗城墻堅守,就是最具體的表現。
所以,一旦東江軍的步兵形成戰陣,或是有營寨和壕溝可倚,建虜便存在著畏懼心理,不敢貿然進攻。
現在,這個有些艱難的選擇便擺在了豪格等奴酋面前。
是任由敵人從容布陣,形成對西面城墻的威脅,還是趁敵立足未穩,主動出擊,使敵人的企圖落空。
這需要權衡,如果結果相差不多,又何必冒險出擊沒有了工事作掩護,騎兵對步兵的戰斗,建虜又不是沒打過,哪次占過便宜
況且,敵人可能是故意在引誘城內的人馬出城作戰。不排除這是個陰謀詭計,為了以火炮火槍殺傷己軍。
此時,沒有哪個人敢于輕易做出判斷,目光都集中在了豪格身上。
豪格沒有掃視眾人的動作,沒聽到他們的建議,便已經意識到這些人把決定權留給了自己。
沉吟了半晌,豪格還是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敵人的兵力還無法四面圍攻,只是兩面的話,我軍出擊也無法占據兵力優勢。”
一萬敵人安營扎寨,肯定也是嚴陣以待,出動一萬人馬前去攻打,并沒有什么勝算。調派的兵力太多,又動搖了守城的力量。
在南城的進攻勢頭很勐,已經牽制了相當多的兵力,豪格不想冒險去賭。保存兵力,堅決地支撐下去,等待形勢的變化,正是他堅守遼陽的宗旨。
一個月的時間,豪格還記得這個期限。也只有保持比較充裕的兵力,才能在敵人的勐攻下,堅持那么久。
塔瞻和鞏阿岱等人互相目視,眼神中既是無奈,可又沒有反對的意思,只能無奈地贊成這個保守的決定。
如果機動兵團還能夠呼應配合的話,展開進攻倒還有些希望。
可現在,機動兵團調走了一半人馬,另一半也被敵人的騎兵集團牢牢牽制。敵人還有勐攻,遼陽的人馬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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