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救嗎?”廣末涼子一臉擔憂的詢問道。
“有,只是救完人之后,你有想過怎么安排她嗎?”秦和清點頭,進而看向旁邊的尸體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大概猜到了秦和清想法的廣末涼子遲疑道。
“報警。”秦和清非常干脆的回答道。
“不能瞞下來嗎?”廣末涼子有些猶豫,畢竟不管怎么說美佐子跟她的關系都非常親密,雖然今天的表現讓她很是失望,但就這么親自把人給送進監獄里去……
想想,還是有些下不了決心。
“你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嗎?”秦和清沒有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只是看著面前的廣末涼子反問道。
“……”廣末涼子默然,心緒煩亂的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更關鍵的是她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甚至可以說已經進入到了某種癡狂的狀態,就眼下的情況來看,我不認為我們在救下她后她會感激我們。”秦和清面容嚴肅的提醒道。
一個能把心愛的對象囚禁在家里,即使死了也在精心養護的女人,可不見得會對秦和清的所做所為感到感激,更大的可能反而會是在事后恨上秦和清乃至造成這一切的廣末涼子,然后向當初她把這位大友悠樹抓起來時那般,暗地里琢磨計劃,然后找準時機,對秦和清和廣末涼子進行復仇。
這點真的非常有可能!
到時秦和清身高馬大,身邊又有式神常在不怕她這么一個普通人的襲擊,可廣末涼子就不見得了,到時要真出了問題,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廣末涼子繼續默然,無法下定決心將曾經的好友送進監獄。
見此,秦和清也沒在逼她,只是說了句“你好好想想吧,我先救人”之后,就著手開始了凈化儀式——
也很簡單,貼符、掃穢、凈空氣,無論是直接按照傳統的方式進行,還是通過酒公親傳的酒神祝法中的儀軌操作對秦和清來說都不是什么大問題,工具煉妖壺中都有,所以沒花太多時間,秦和清就將美佐子家中彌漫的陰怨之氣清掃一空,并鎮壓下尸體這一怨氣源頭,轉而把目光落到了身為當事人的美佐子身上。
不顧她的掙扎和抵抗,用一套祓禊儀式拔除了潛藏在她體內的怨恨根源——大友悠樹的怨靈,并幫她簡單恢復了一下身體的精氣,便不在理會面露仇視,但卻因為鲇川的念動力封閉而無法開口說話的美佐子,扭頭看向了一旁全程心緒復雜的廣末涼子。
“你的決定是……”秦和清問道。
“報警吧。”廣末涼子長嘆口氣,表情黯然道。
美佐子的瘋狂她已經見識到了——就在秦和清位她祓禊的時候,怕鲇川的力量會干擾到儀式的進行,秦和清特意讓鲇川放松了對美佐子的禁錮,只囚禁她的四肢,讓她無法亂動,放開了對身軀和口鼻的束縛,到可好,美佐子直接化身成了鄉野村婦,再無半點都市女性的優雅,沖著秦和清破口大罵,張牙舞爪——
如果她的手那時候能動的話,畫面絕對不會虧待了這個詞語。
可謂丑陋之極,也讓廣末涼子深切的認識到了美佐子的變化和偏執,進而舍棄了心中最后的猶豫,下定決心將這個女人送進監獄。
因為她也開始擔心,如果任由這個女人在外邊自由活動的話,對方會不會報復自己,乃至傷害到自己的孩子和家人?
她可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明智的決定。”秦和清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