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雪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好聲好氣的勸說,“她是他的未婚妻,你打他未婚妻的奴婢就是不給他面子。說句不好聽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是奴婢?還是那個人的奴婢。”
“就這么算了?我咽不下這口氣!”
贏麗笙更生氣了,憋屈的向楚江雪吐露心聲,“師兄心里根本沒有我!我做再多都是徒勞!”
“哎呀,你傻呀。不行,就用美人計唄。”楚江雪笑得一臉猥瑣,“生米煮成熟飯,看他還敢抵賴?”
“哼,他不好色。”
想起來自己心血來潮的那次試探,贏麗笙更加失望,“別瞎說了,我先揍她一頓出出氣!”
“這樣更不行了,你不能把對白正宇的失望,怨恨,發泄在一個婢女身上。”
楚江雪把她推到自己身后,義正言辭的說到,“這種事情怎么也該是我來!”
贏麗笙一怔,“為什么?”
楚江雪嘿嘿一笑,從侍衛手里奪過一把大刀,就要沖過去,“因為我不是你呀。”
車里的欒柔背后發涼:這都是什么人!竟然······接下來她放心了些許。
“不行,這可不行。”
贏麗笙反應過來了,瞬間揪住她的衣領子,“你把她打了,我怎么交差呀?”
“誰說是我把她打了?我這是替你教訓這個不懂尊卑的驕婢!”
楚江雪本就不喜歡仗勢之人,何況還是一個侍婢,“奴大欺主,這種驕婢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鳥!我今天你就是替你師兄管教管教這沒有眼力見的驕婢。你撒手。”
贏麗笙與楚江雪相互拉扯之時,欒柔心底甚是滿意,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洋洋之色:到底是畏懼擎天山的勢力,這不是就是虛張聲勢。
車夫眼底劃過一抹狡黠,不動聲色的挑撥:“姑娘,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些人都是莽夫,蠻人,不懂禮數,若是真的傷到姑娘就不好了。以在下之見,姑娘還是避其鋒芒的好。畢竟來日方長。”
欒柔輕蔑的一笑,傲慢地說道:“就算是借她個天膽,她也不敢動姑娘我一根毫毛。若是本姑娘少一根毫毛,雪云山和大公子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那是,也不看擎天山住的是誰。”
車夫繼續吹捧她,“只是,姑娘,他們終歸是野蠻人。和野蠻人講禮數那是對牛彈琴。在下還是勸姑娘早早回小棧為上。”
“哼,我都說了:借她一個天膽也不敢動本姑娘一根毫毛!”
當欒柔看楚江雪被贏麗笙拉住時,囂張的氣焰更勝了,“窮山溝溝出來的野丫頭,竟也敢肖想我們駙馬爺?真是不知廉恥!”
不知廉恥?!
贏麗笙眼底劃過狠凜,松開拉住楚江雪的手,冷笑一聲,“都是女子,何必為難女子。”
“咳咳,”
楚江雪一抹鼻子,咳了兩聲,“放心吧,本將軍出手一貫有分寸。”
贏麗笙咬唇,“別打臉吆。”
“得令。”
楚江雪一臉陰深深的笑,一步一步向著華車走去。每走一步身旁的風雪便加強一分,風雪形成的威壓,以有形之勢向華車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