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宇神情頗為緊張,接連幾次的突襲,已經把玉衡洲這點兵馬打慘了,若是真的再來一次突襲,不用玉寧山九大統領齊聚,玉衡洲就垮掉了。現今的玉衡洲,完全是靠著許莫的飛宇衛護佑才得以喘息。
即便如此,也不能拿妹妹的教養權作為交換的條件!
這是蒼天家的底線。同樣是點蒼帝的尊嚴!
堂堂玉衡洲十萬鐵騎的盟主,連妹妹的安危都不能護佑,誰還愿意為我效力?
“上學嗎,就要有個上學的樣。”
許莫笑得一臉無奈,沖著展瀟瀟眨眨眼,“每天卯時起床,由展瀟瀟或者本座親自護送她去讀書。”
展瀟瀟的臉立刻就垮下來,眼里滿是憤懣卻又不敢發泄。就那么恨恨的看著許寞。
白正宇這里松了一口氣,“這道是辛苦二位了。不知道這個學費怎么計算的?”
學費?
沒想過呀?
但是,現在要還來得及。
展瀟瀟咬了一下唇,看了看許莫,“學費么?”
許莫狡猾的一笑,搶先一步,“她是特別錄取的,不收學費。”
展瀟瀟面色一凌,“你知道你說。”
“早該閉嘴,男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許莫終于找到了在她面前揚眉吐氣的機會了,“殺星一詞,源于上古。追其根源,是天魔王對其對手的稱呼。這么一個久遠的歷史遺留問題,我們不予理睬。”
展瀟瀟丟給他一個眼刀,“說正事!”
“正事就是如何保護龍兒不受此殺星惡名的波及。”
“唉,”
白正宇哀嘆一聲,“談何容易,渾天家的少爺都被列入追獵名單上了。何況是她?”
許莫點頭,“所以,天魔王的陰謀就是要天下自斷壁壘,陰謀傳了幾百萬年也變成了陽謀了。”
展瀟瀟睨眼瞅他,“以副關主之見,我們就這么坐以待斃?哼,你甘不甘心我不管。這股歪風怎么也該殺殺了!”
許莫捏了捏眉心,不悅地看向白正宇,“你這玉衡洲的兵卒就是懶,這都卯時過半了還沒起床呢?”
“來了。”
許莫的牢騷剛發,軒轅鶴就端著早點忙不迭的跑來了,按賓主順序擺放完早點,既又忙忙叨叨的離去。
“展瀟瀟,這里不是九凌關,龍兒不是斬主。”
許莫一本正經的說,“他呢,不能像那個斬主一樣肆無忌憚的動用殺戮,她有家人,有朋友,有撫養長大的恩人。還有和她朝夕相處的侍衛,護衛,侍女。他們不希望她成為冷血無情的斬主。所以,龍兒只是龍兒。
作為小龍兒,她就一定要有她的道。她就一定要守護守護她的人。因此,君校學習期間,不教她遵紀守法的腐朽規矩;也不教她偷奸耍滑的小計倆。但是,這規矩在明面上她也不能違反。”
白正宇蹙眉,悠悠問道:“這么小的孩子能懂得這么深政界的道理嗎?”
“肯定能懂。也不看她是誰教的。再說了,不是還有亂拳打死老師傅嗎。”
展瀟瀟苦笑著說,這一刻她很想把贏同義賣了,還是忍住了,“以三個月為期,我們負責教學,你就負責養傷。三月之后,雪云山的人也該找來了。那個時候,點蒼帝,你也沒有了推遲的理由。”
白正宇滿眼疑問,“不是每天接送么?怎么一下子變成了三個月?這個我不能同意。”
“你聽我說清楚,每天接送,是每天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