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格爾王國單獨成立的圣劍的教士袍主體依然是純白,沒有淡金鑲邊,戴了個銀色十字圣劍的吊墜。
不僅如此,每人脖子上還披了根暗紅色長圍巾,從胸前左右兩側一直垂落到膝蓋處,行走間暗紅長圍巾飄蕩搖擺,走出了時裝秀的感覺。
雙方傳教士目不斜視、涇渭分明,肆意展露著各自的風華絕代。
機場被他們生生變成了時裝秀場,彼此爭奇斗艷。
鄭洵一干人看得目瞪口呆,一臉肅穆的鄭洵甚至忍不住吐槽道:“他們派傳教士過來干嘛,難道想來我炎夏傳教不成?或者想要教我們什么叫新時代的時尚?”
與之相比,沙羅國團隊就正常了很多,七十多人的團隊,學者不足十人,大部分都是教官和學員,也有軍方和情報機構的人,要么精悍,要么精明,把“我很強悍”“我很專業”全都寫在了臉上。
另外還有十幾個隊伍也讓鄭洵等人認真打量了一番。
五個以宗教做樞紐構成組織,其中兩個在星球上雖沒有光明神的影響力,卻也是世界性的宗教,另外三個也都是能影響數億人、或者數百萬平方公里土地的區域性宗教。
再就是六個區域性強國聯合周邊小國建立的組織。
其他三十幾個組織他就沒怎么在意了,除了幫這個國際訪問團壯壯聲勢,展示下自己的存在感,順便在歷來都大方友好的東道主這蹭點好處,沒有別的目的。
從他們的人員構成就能夠看出來,幾個充門面的學者帶著一批教官和學員,再加上一兩個一臉我就是來混事摸魚的官方代表。
無論心中如何想,等這些人陸續下機向鄭洵等人走來,鄭洵等人也都大步迎了上去,無論來自大勢力,還是來自小團體,都至少有兩位炎夏代表與他們親切交流。
而鄭洵直接迎上了阿爾法帝國代表團,與那些大學者一一握手問候。
半個小時后,所有人都坐進了安排好的大巴車中。而每個組織的帶隊頭領都被安排進了商務車中。
幾十輛車排成長隊,很快駛離機場,進入城區。
來自全球各國的人們此刻都暫時放下了此行的目的任務,透過車窗好奇的打量著炎夏帝都。
天變之前,全球早已進入一體化。炎夏作為新時代的奇跡之國,這個國際訪問團的大部分人都來過炎夏帝都,或是旅游,或是商務,或是學術交流,而且,網絡信息如此發達,所有人對炎夏帝都都不陌生,其中的許多標志性建筑更是隨口就能說出十幾個。
那些代表現代文明的高樓大廈全都沒了蹤跡,變成了古風古韻的炎夏傳統木石建筑,和那些古老的建筑無間融合,有種別樣的美感。
道路寬敞而平坦,因為官方法令,很少有小車、私家車上路,人們出行有專門的公交大巴。
雖然經過了轟動世界的大遷移,帝都人口依舊很多,行人來去匆匆,眼中有神,臉上有光,神色平和,沒有那種看不清前路的迷茫和長時間動蕩帶來的國民整體性的萎靡不安。
看到這些,所有外國人都心情復雜,想到自己的國家,人們的生活狀態。
大家真的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嗎?
有的心性偏激的甚至本能的生出一種嫉恨,可一想到炎夏幾乎沒有遭受損失,龐大的人口,恐怖的向心力,而他們自己國內一團糟的爛攤子,什么心思都淡了。
鄭洵陪著阿爾法帝國的幾位大學者同坐一車。
一位老者操著有些怪異的口音道:“MR鄭,做完學術交流,我想重游一次帝都,可以嗎?”
鄭洵笑道:“當然可以,威爾遜先生,只要您想,我們隨時都能安排,就是不知道你們的時間安排允不允許。”
國際航班早已停了,個人行動必須配合團體的安排。
威爾遜笑道:“我只做學術交流,其他事情我不參與,所以我的個人時間很充裕。”
旁邊另一位阿爾法帝國學者也表態道:“也算上我吧,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來帝都。”
“我也去。”
“再加上我。”
車中其他學者也都紛紛表態。
鄭洵若有所思,這些學者似乎在刻意與另一撥人撇清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