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保證,這個老伙計現在已經騎起來嘎嘎的叫了,切爾諾伯格太遠了,我能跟你們先去龍門嗎?”
“當然,這輛自行車能幫我們拉一下水和鋼,我的伙計們背著那東西走可是累壞了。”阿納緹笑著。
“可是,龍門不是一個沒有感染者的城市嗎,我的意思是,你們怎么進去的。”
“嘿,那只是明面上,貧民窟可是魚龍混雜的地方,”阿納緹繼續解釋道,“貧民窟雖然被多次清理,但是黑市可不在乎你是不是感染者,只在乎有利可圖。”
“即便是在龍門?”
“特別是在龍門。”
阿納緹拿出一個小罐子,里面是半罐老酒。
赤刃小酌一口,感覺從舌根燒到了腸子里,大家漸漸無視了新來的感染者,只顧著打牌,玩骰子,這些拾荒者們總是有自己的樂子。
赤刃又喝了一點酒,伴著干糧,吃了個半飽,安靜的躺在布袋上。
半個月后。
“你們似乎很高興。”
赤刃已經跟著他們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里,他漸漸適應了這群拾荒者的生活,路過城鎮會用貨物換一些水和食物,路過廢墟遺跡,會刨一下根,看看有沒有什么遺物。
“對,過了前面,就是一個廢棄碼頭,哪里可以花一些錢,坐船前往炎國,到了炎國,我們的回程全是完全安全了,然后一直到龍門都不會有什么大事情發生。”阿納緹指著地圖跟赤刃說著。
“原來如此,難怪去龍門這么快原來有水路。”
“當然,我高興還有另一個原因。”
“嗯?”
“我們這次找到了一些輕錳礦,這東西可挺值錢,其他東西都包里的都沒這自行車上的值錢。”阿納緹拍拍掛在自行車兩側的兩大麻袋硬物,麻袋中透著淡淡的紫光。
“羅德島應該會收……”赤刃吐槽一句。
“最終落到誰手上與我們無關,我們只能以一個還能接受的低價賣給黑市,不過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能得到很多龍門幣。”阿納緹推著自行車,顯得有些得意。
又過了一天,拾荒者們到了廢棄碼頭。
“一會兒進去你別說話,他們都是些地頭蛇,坐他們的船得給點分成。”
“幾成。”
“三成吧,我準備了這些廢棄裝置給他們,他們挺好這口的。”
阿納緹帶著幾個札拉克人提著幾袋廢棄裝置走上去,嬉皮笑臉的用熟練的烏薩斯語交涉起來。
幾個光膀子的水手打開袋子看來看,大吼大叫著。
“平時都是個量,你們怎么能不講規矩。”
“老家伙死了,現在破碼頭我說的算,五成貨物,不然免談。”為首的年輕人喊叫著,耳朵被砍掉了一只,另一只纏著繃帶,看毛發不像薩卡茲人,更像是大只一些的札拉克人。
“老大,那邊那個好像是整合運動的人,看起來不好惹。”一個小弟悄咪咪的耳語一句。
“自行車?要啥自行車,真是的,把這輛自行車和上面的東西也給我們,保證放你們穩穩到炎國。”一個人模狗樣的多毛水手指了指赤刃這邊。
“這個不行,我再給你一些裝置吧,按規矩,想給什么是乘客說的算。”阿納緹不斷強調規矩,顯然不像和對面起沖突。
“我即是規矩!”一只耳叫聲尖銳。
赤刃把腳蹬子放下,把自行車停在一邊,扯了扯嗓子。
“您配嗎?我指的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