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我實在想不通,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走在去往縣城的蜿蜒曲折的羊腸小道上,苗淼走在前面,后面跟著羅森、李鑫以及高垚,幾人有些灰頭土臉的,這一身狼狽的離開石窠村,有點灰溜溜的感覺,高垚幾個實在有些不甘心。
但是,他們又非常清楚大師兄苗淼的性格,她一旦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憋著走了一段路,高垚實在憋不住,快走了幾步,跟上了苗淼的腳步,沮喪地問。
苗淼略微停下了腳步,沉吟片刻,似乎又覺得這樣離開了,有些不甘,不管怎么說,她們都是縣城里唯一武館——精武舍。
名為“精武”,與民國年間的精武門,實際上,并沒有半毛錢關系,只是當時她的師父創立這間武館的時候,取了這么一個名字而已。
其實,她這位師父陳逍遙,倒是精通不少武學,算是一位癡于武道,以武為生的中年老者,他的武功修為,沒有人真正見識過。
只是傳說,這位陳逍遙學過詠春,學過鐵線拳,學過八卦掌,尤其是南拳方面的造詣,極為深厚。
精武舍創立以來,收了不少門徒,以苗淼為大師兄,其余羅森、李鑫、高垚為師弟,不過,聽人說,除了這四位,實際上,在此之前,陳逍遙收過一位弟子,叫譚焱,據說,這位譚焱基本得陳逍遙真傳,沒有人見過,但此人學武之后,心術不正,大逆不道,被陳逍遙逐出師門。
“你們可知,這位張大蠻所用的武功路數?”苗淼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炬,看向幾位師弟,低沉地問。
羅森、李鑫、高垚三人搖了搖頭。
“太極!”苗淼沉吟道,“他所學的武功路數,正是師父一再強調的太極拳,憑我們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太極?”羅森、李鑫、高垚都是怔住了,顯然,他們在精武舍習武的時候,沒少聽師父陳逍遙說過。
盡管陳逍遙集百家之長,自成一派,但是,他一生之中,唯獨有一門拳術,是讓陳逍遙有所忌憚的,那就是國術中的太極拳。
太極拳像是他的克星,幾乎能夠克制他所有的武功路數,這也是為什么,無論是羅森、李鑫、高垚,還是苗淼,根本不是張大蠻的對手。
“師父說過,他老人家尋訪多年,一再想請教太極拳,但這么多年,太極拳傳人,銷聲匿跡,不如這樣,你們幾個,回縣城稟報師父,我留在石窠村,有機會再向張大蠻討教。”苗淼尋思一會,于是,下決定說。
其實,她留在石窠村,不僅僅是因為太極拳本身,還因為她心靈深處那點柔軟的圣地,她不敢確定,那算不算姑娘家的春心萌動。
以前,在精武舍,一直跟這群男人習武,她從來不在意別人怎么說,向來以武力制勝,只要比武,贏得第一,她根本不會多看一眼這些同門師弟。
仿佛,她與同門師弟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尤其是精武舍決定派出弟子,去參加全國武術散打比賽,她更是篤定信念,她一定要登上全國武術散打冠軍的舞臺上。
“大師兄,這……這樣好嗎?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張大蠻么?”高垚在這幾個人當中,算是有點腦子的,他沉思道。
苗淼瞪了他一眼,“少廢話,難道留你們幾個蠢貨在這里壞了師父的聲譽,亂了武館的名聲?師父一再強調,習武之人,斷不可助紂為虐,持強凌弱,你們回去,等著受罰吧!”
羅森、李鑫、高垚低垂下頭,“知道了,大師兄,那我們回縣城了,你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