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秀家的回答驚嚇到了對面的大司命,他條件反射般的向后縮去,即便是在一旁伺候的巫女都嚇得脫手了手中的水壺。
水壺的掉落聲把秀家來回現實,他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幫身旁的巫女拾起摔在榻榻米上的水壺,放回她的懷中。
“謝謝”那名巫女對著夏季嬌聲道,秀吉則回之以微笑
直到此事秀家仔細端詳了片刻身旁巫女的面容,不愧是終身侍神的女子,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
“當真是個美人啊”秀家在心中暗自感慨。
“想歪了”秀家搖了搖腦袋,把腦海中不正常的思緒暫時掃清出去,繼續看著坐在對坐的大司命說道“大司命怎么這幅表情,這件事很難辦嗎”
“很難辦還嗎”對于秀家的那幅人畜無害的表情,大司命有些無語的跳了跳眼角,心中無奈的吐槽道。
當然面對秀家的要求,他還是正了正身姿,向秀家解釋道“殿下可能不太了解神號的體系和規矩,這個所謂的神號乃是上給古代先賢的名號,換句話說獲得神號的都是已經故去的賢者。”
在他看來,秀家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全因為秀家年級還小,不了解其中的內情,只是單純的覺得神號挺起來很高大上。
而秀家在年少時就失去了自己的父親,是在一個農民出身的大名家中長大的,不了解其中的文化背景也是情有可原的。
隨即他繼續解釋道“而神號分為命、尊、神三等級稱號,為您的父親直家殿下請的就是命格。”
或許是怕秀家不理解其中厲害,他又強調道“這可是和大彥命平級的神號了,就連歷代天皇去世之后的神號也都只能稱尊啊”
對于他的解釋,秀家點了點頭并表示道“你所說的的這些,我都知道,神號作為最尊貴的尊號,即便是漫天八十萬神中也僅有寥寥數人可以獲得,所有我才要稱神。”
聽到秀家了解其中內幕,卻依然要求給自己上神號,大司命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他對著秀家慍怒道“殿下這是在刻意戲弄在下嗎幫助殿下先考上神號之是尚且可以商量,給殿下上神號的事兒實在是聞所未聞。”
見到對面的大司命生氣了,秀家笑了笑,又從袖口中取出一個裝滿金砂的布袋放在桌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不要這么激動嘛,神官大人,有些事兒事在人為啊。”
對座的大司命神色復雜的看了看秀家擺出來的金砂袋,貪婪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為難的回答道“殿下,這事兒問題沒有這面簡單。”
“你連聽都沒聽我解釋,怎么知道這事兒很難呢”秀家一邊寬慰著坐在對坐的神官,一邊又從身后侍從穴山信忠手中接過一袋金砂,和剛剛那袋擺在了一起。
“殿下,這不是錢不錢的事兒,即便我報上去了,京都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秀家扭頭看向穴山信忠,從他手中接過一個漆木方盒,并差事他出去。
待穴山信忠離開之后,秀家這才把漆木方盒擺上臺面,在大司命面前緩緩打開,正是早上瀨戶家正獻上的那盒鴻之舞金砂。
“殿下”大司命看到秀家擺出來的上供,直接驚到了下巴,自己主管岡山神社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闊氣的信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