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射手不需要在瞄準的同時點燃擊發藥,可以從容的對目標進行瞄準。
并且就是與近百年前的歐洲火器對比,三眼銃也比歐洲手炮要差。
即便是1500年時候的火門槍,可以看到已經有了簡易的槍托和準星,不是像明軍那種一根光桿子。
在騎馬與砍殺等很多游戲和歷史影視作品中,會將三眼銃如火繩槍一樣抵住肩膀用眼睛瞄準。
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由于制造原因,明朝的火器很容易炸膛,在腰部炸膛尚且有棉甲保護,再說只要不命中要害人就會沒事。
若是將其抬到面部瞄準,以明廷火器對使用者的威脅大于敵人的情況,也沒有士兵敢于把三眼銃抬到在家面部,一炸自己的命肯定沒了。
但是事實上經過考據的三眼銃一直都是腰射武器,明軍也從來沒有將他們抬到面部高的位置對敵人瞄準。
既然不會瞄準,三眼銃的命中率比火繩槍更不知道偏到哪里去。
而明朝直到16世紀中期與侵害閩浙的倭寇的交戰中,才了解了這種神器。
與此同時鐵炮在日本得到迅速推廣,在明朝,鳥銃的發展卻步履維艱。
明政權已是日暮西山,再過不到百年就要翹辮子,根本無力負擔裝備火繩槍的開支。
防具方面,日軍由于御貸具足的政策,足輕都有機會借到鎧甲,因此披甲率較高。至于網絡世界盛傳的“日軍竹甲論”是純粹的謠言。
奈良時代日軍基本裝備的就是鐵甲了。甚至連雜兵戴的陣笠都有鐵做的,還刷了厚厚的大漆。
除此之外,武士的鎧甲對槍彈都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著名的舶來板甲南蠻胴因裝備稀少,無法確定是否可在朝鮮戰場見到,但即使是本土的當世具足,都可以擋住子彈。
而反觀明軍甲胄,連他們自己人也看不上。與火器一樣,這樣的局面依舊要歸功于明朝的官場和不重視工匠的社會結構。
“如下馬地斗,能舍命頂當,需要盔甲,今我之盔甲,外面新表可觀,內里鐵葉,一片數個眼,銹爛惟存鐵形,還是好的,其空落如篩子一般,敵射可透,刀砍可破,是盔甲也不如他。”
這是明軍士卒對工部配發給自己的棉甲的評價,可見其此刻的軍事工業能力實在是腐爛至極。
即使是明軍精銳,披甲率也很低。在松錦之戰后,清軍檢查明軍尸首,發現披甲率不到三分之一。
萬歷朝鮮戰爭時候,明軍在繳獲日軍鎧甲后,明軍羨慕得直流口水。
李如梅向自己父親李成梁匯報時候就曾言“一向只說倭賊易殺,如此觀之,驍當在今敵之上,今只勢耳,若論軍器,十不當一。”
眾所周知,部曲制度是中國秦漢時候的舊制,部曲本身也相當于將領的私兵,這個制度本應該在上千年的改革中被逐漸淡化。
可是因為明廷制度,工部不能質量穩定的武備,九鎮邊軍和遼東邊軍將領在蒙古和女真部落的騷擾之下,為了保證部隊的戰斗力,更多的是為了保證自己在戰場上的存活率,很多有會私底下開工坊鍛造甲胄和火器,裝備自己的家丁部隊。
這在大明律中是與造反畫等號的,但是在當時的情勢下,前線將領不得不如此行事,而朝廷為了保證自己邊境的安寧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久而久之就導致明末邊軍再一次部曲化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