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一家小酒館內,拓跋長實把一錠五兩重的銀子推到呼延雷面前,笑道“一個做大生意的朋友想知道一些有價值的內部消息,托我打聽,這筆錢我還是讓賢弟來掙吧”
呼延雷望著銀子半響道“不是兄長開玩笑吧”
拓跋長實笑道“不瞞賢弟說,對方給了我十兩銀子,我們一人一半。”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呼延雷拾起銀子掂了掂,壓低聲音道“你的朋友最好離晉王遠一點。”
“為什么這樣說”
呼延雷向兩邊看了看又道“天子已決定要除掉晉王了。”
“不會吧他們可是兄弟啊”
“在皇位面前哪有什么兄弟手足之情,看在五兩銀子份上,我告訴你,這個消息絕對準確,至于怎么干掉晉王,如果還有五兩銀子,我可以把更勁爆的消息說出來,若是假消息,我賠你十倍的銀子。”
拓跋長實怎么會舍不得銀子呢關鍵消息要有用啊晉王已經開始對自己不滿了。
拓跋長實又取出五兩銀子,苦笑道“看來這十兩銀子還是屬于老弟的。”
呼延雷嘿嘿一笑,收起五兩銀子,他蘸酒水在桌上寫了四個字天子佯病。
“不會吧”拓跋長實一下子愣住了。
呼延雷冷笑一聲,“我剛才就給你說了,若是假消息,賠你十倍的銀子。”
拓跋長實無心再喝酒了,找個借口便返回店鋪,這個消息很重要,不管真假,他都要發給晉王。
一刻鐘后,一只信鷹騰空而起,向北面定州飛去。
興慶府距離定州只有百里左右,當天下午,晉王李察哥便收到了拓跋長實的鷹信,里面的內容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天子佯病是為除了自己。
就在昨天他才收到天子的旨意,正式封他為監國,要求他立刻返回興慶府主持朝廷政務。
太子還年幼,天子病重,讓自己這個皇叔出任監國完全合情合理,李察哥真有點動心了。
但拓跋長實這個鷹信一來,著實讓李察哥動怒了,居然是佯病,那封自己為監國皇叔就是一個陷阱了,想要殺掉自己。
李察哥并沒有完全相信,他立刻發了一封鷹信給自己在興慶府的心腹,令他務必查清天子到底是真病還是佯病
李察哥隨即取消了連夜趕去興慶府的計劃,耐心等待消息。
次日上午,李察哥終于收到了心腹從興慶府發來的回信,只有七個字,佯病屬實,有殺氣。
這封回信讓李察哥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恨意,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殺掉皇兄登基,但他一直念手足之情不忍下手,可沒想到兄長卻不容他,要把他騙去興慶府殺掉。
天子已經不念手足之情,自己又何苦
李察哥慢慢咬緊牙齒,自言自語道“既然你要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兩天后。
興慶府皇宮籠罩在一種突來的恐怖之中,十幾名御醫被被反綁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皇宮侍衛到處搜查宦官和宮女的房間,所有的宦官宮女都被集中幾個大殿上,人人自危。
今天皇宮出了一件大事,天子李乾順的病情突然加重,生命垂危,細心的侍衛們很快發現,在天子喝剩的湯藥碗內居然有毒藥痕跡,頓時引發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