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好幾大捆草紙則是他們的又一個收獲,這是在古北口的鎮子里買的。
蒙人也得上大號,這些草紙定然能派上用場,周秦川很有信心。
秋風漸起,草黃葉枯,樹葉什么的已經很難找了,等到再入了冬,冰天雪地的,難道用積雪冰塊不成。
盡管對草紙的來歷不太清楚,但周秦川這般想法也不算錯,要是沒人買,就自己用好了。
這日清早,吃過朝食,周秦川像往常那般,扯了幾張手紙,自蹲茅廁去了。
他們如今身家雖然不薄,但幾人一番折騰下來,都知道賺錢不易,特別是蘇幼蓉,一改之前有些奢侈的大小姐脾性,跟著周秦川兄弟倆低調了許多。
這一趟在古北口,蘇幼蓉本想都開普通客房,是周秦川擔心不方便,她才要了間上房住下。
普通客房也就是能睡個覺,其他洗浴、如廁等等,客棧里都另有場地。
進了茅廁蹲下,剛把存貨清空,正在料理手尾,蘇幼蓉就在外面叫他了:
“秦川哥,好了沒有?”
周秦川手一抖,差點弄破草紙,也不答話,飛快地清理干凈后,穿好長裈,出了茅廁方才開口:
“好了好了,什么事兒這么著急,都追到茅廁來了。”
茅廁里氣味感人,能讓人流淚,能不在里面說話就不在里面說話罷。
見他窘樣,蘇幼蓉嘴角翹了一翹,“秦川哥,我可不是要捉弄于你,有大商隊來了,他們的人正在鎮里順著問,說是想要出關的,就同他們一道好了,不收錢。”
“有這等好事?那還問我作甚,你做主不就得了。”
周秦川整整衣物,跟著蘇幼蓉向大堂而去。
一般說來,若是數只甚至數十只小商隊湊在一起出關的,除了各自交給邊軍的份子錢,大伙兒還得雇些人手,充作出塞后的護衛,這些錢由大家分攤。
同大商隊比起來,小商隊本小人少,不出關的話,既無實力也沒有必要專門請護衛。
但到了草原,就得有自保之力,雇護衛的銀錢不能省。
若是跟著大商隊出關,人家人手充足,毋須另增護衛,不過小商隊還是得付點銀錢出去表示一下心意,否則就是不識禮數。
這筆銀錢說多不多,但若跟著一道出關的小商隊多了,集腋成裘,對大商隊來說,卻也不無裨益。
按他們之前打探的消息,愿意免掉出關護衛費用的大商隊不是沒有,若想遇上,全憑運氣,畢竟看不上這些銀錢的土豪還是不多的。
蘇幼蓉頭前帶路,聽了周秦川的話只搖頭:
“不成,人家可說了,我一介女流做不得主,得我們當家的拿主意才行。”
這話說得沒毛病,此時的女性,拋頭露面做事的不少,當家作主的卻實在沒有,哪怕是蘇幼蓉這種有本事的女子,也不認為自己能拿主意。
進了大堂,不用蘇幼蓉指點,一群人已然將來人團團圍住。
周秦川跟在眾人身后,把他們有幾口人,多少騾馬牲口等狀況大致寫了一下,最后落上自己的大名,又和此人定好,明日一早在古北口關口處匯集,然后一道出關。
至此,周秦川三人的塞北之行終于敲定。
三人興高采烈地想要回房收拾行李,路過大堂柜臺之時,一個客棧小伙計嘴巴張了張,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他們說。
掌柜及時發現,狠狠瞪了這伙計一眼,伙計揚揚下巴,最終把嘴閉上了。
等周秦川三人離開,掌柜才狠狠地低聲斥了這個伙計幾句。
“我...我只是不想看那個娶了鬼婆子的小哥,再被人給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