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布海一怔。
代善有些不信:“這能行嗎!!”
范文程點了點頭,代善的目光立刻望向巴布海。
“該說的我都說了。”
范文程溫言說道,“按理這話我不應該說的,可事關大汗大業,二位貝勒爺就恕我放肆了。”
代善:“先生有什么話盡管說,不用客套,來時父汗交代了,讓我們一切都聽先生的。”
范文程立刻說道:“其實局勢還是非常有利咱們的,畢竟時至今日宮內沒有傳出任何話語來,看似是因為軍方的施壓,皇帝不得不保持沉默,不過在我看來,皇帝這是再等咱們的自辯書,或者說在等一個臺階。只要咱們咬死此事與十一貝勒無關,然后推到別人的身上再拿出財物進行補償,另有次輔等人的幫助不愁此事不平。”
代善:“先生打算怎么操作此事!”
范文程想了想,“此事說來也簡單,待會十一貝勒寫封陳述折子、貝勒爺您再寫封喊冤的折子,到時候直接遞進禮部由他們遞進內閣,到時候會送到皇帝手中的,您放心,絕對無事的。
此時漢朝雖說快要平定陜西叛亂了,可是江南又亂了,據說山西也出現了大旱,如此情況別說皇帝有心偏袒咱們,就是皇帝心中不愿也會偏向咱們的,此時漢朝人很希望邊疆穩固以此處理國內的災亂,如此情況下,什么是大勢,咱們女真人內附邊疆穩固便是大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武狀元可以阻擋的,就是軍方在這種情況下亦不會跟皇帝和內閣鬧紅臉的,要知道軍方還有平定陜西的慶功大典要舉辦呢,這干系著無數軍方將領和勛貴的晉升,此事得罪了皇帝和內閣,到時候再被卡著就難堪了。”
聽了這話,代善點點頭,端起茶品了口,隨意問道:“不知關于漢朝平定江南反叛之事可打聽到了消息。”
范文程見代善問起平叛之事,面色一正:“今兒是十八日,聽說宮里已經選派了幾位將領南下領兵平叛去了,至于什么人、什么時候走的沒幾個人知道,就連內閣中也只有首輔與睿親王知道,聽說此事和賈琦有關,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我看皇帝此招有些昏庸,當真捉摸不透啊。”
代善遲疑道:“也許他內心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巴布海聽了這話,一愣,“可是這樣子就算剿滅了叛亂,江南沒個十余年很難恢復元氣的。”
范文程嘆息一聲,“漢朝疆域太大了,漢人有句叫做湖廣熟天下足的話,這點痛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的。”
大廳內一片寂靜,三人就這么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范先生。”
代善望著范文程,“此事就拜托先生了,另外想法子看能否和漢朝勛貴一脈搭上關系。”
范文程從他的話里和眼神中明白了些意思,“放心吧,一定不負貝勒爺托付。另外您說的關于勛貴的事,正在想辦法,急不得。”
說著便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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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