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對賈琦道:“梁國公也與此事有牽連。”
賈琦一驚,不解的望向他,跟著聽他說道:“你那未過門小妾的哥哥還有榮府的璉二爺以及彭家的兩位公子都有份,一群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國朝的體面都被丟盡了。國喪期間不老實守孝為先皇祈福,竟然聚眾狎妓飲酒作樂,折子老夫直接送到通政司了,此刻該遞到上書房了。”
說到這,想了想,又道:“放心,誰不知道東城是你們賈家的地盤,沒傷著。”
聽完賈琦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臥槽,彭家就算了,薛家皇商、賈家勛貴,這他娘太上皇剛埋進去不到半個月就去這種地方瀟灑,膽子也太大了,等著吧,御史不將他們彈劾成篩子肯定不會罷休的。
李清一怔,跟著又道:“此子剛入關對于咱們的禮儀不是太熟悉,可能前去教導的官員失職沒能提醒他,犯了錯處罰就可以了。最關鍵是看他能否改正,不知李公可愿給年輕人一個機會!”
這時就是傻子也是聽出話中的意思了,李守中雙眼審視著他,問道:“不用在這遮遮掩掩,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李清不客氣的說道:“本官向恭順伯推薦了李公,況且李公的衣缽還是要人繼承的不是!”
聽完他的話,李守中怔住了,跟著大笑起來,“哈哈哈...”
笑完后,他用手指著李清,冷聲道:“大漢立國百余年還未見過你這般無恥之人。”
說罷,伸手掀翻了身邊的案幾,仰天大笑出門去....
望著瀟灑離去的李守中,李清狠狠地拂了一下袍袖,咬著牙不做聲,對于李守中這樣的清流來說,名聲比生命還要重要,就從他帶頭彈劾姻親賈家來說就可以看出,讓他收異族為親傳弟子可是大仇,原本自己不愿意做這個惡人的,奈何背后壓力太大,自己不敢得罪,外加女真人給的錢財太多了。
自從孔方巖被皇帝借機罷了次輔之職后就非常的低調,整個文官集團如今還活躍的就是以文安為首的江南文官,原本文安被敲打一番老實了許久,可是隨著圣人殯天,無人壓制朝堂,外加上好些官員因為江南的利益重新抱團回到了文安的身旁,所以有些膨脹了,就是原本投靠楊漣和吳邦佐的官員因為二人靠向皇帝也有部分產生不滿倒向了文安,這次自己能重新獲得啟用就是他們出的力。
李清最壞的想法里也沒有眼前的一幕,誰能想到李守中如此不顧臉面掀桌離去。
“李公是如何考慮的本閣不清楚,也不愿過多去說,關于舉薦恭順伯之子入國子監讀書一事如果諸位沒有其他看法就遞交上書房由陛下圣裁了。”
如此景象,楊漣不得不開口說道。
半晌見無人搭話,楊漣望向賈琦:“梁國公?”
賈琦伸了一個懶腰,自己早就說過不會過問這些事情,只不過礙著楊漣兩人的臉面才過來坐上一會子的,如今鬧成這樣,自己更加不會趟這趟渾水的。
這次對于兵部的爭奪就是文官集團在打壓勛貴軍方,因為多了自己和吉安兩個國公,另外江南戰事平定之后不出意外還會晉封一到兩個國公外加諸多的武勛,這不是文官們想看到的,可惜他們舉薦的人不咋滴。
賈琦笑笑并不作聲,反而提起水壺給自己和牛繼宗各添了碗茶,牛繼宗見狀端起茶碗和他碰了一下。
嘖!
劉恭面上肌肉一抽,這他娘的哪里是來議事的,這是專門來惡心人的。
吳邦佐:“國公爺好雅興,此間事情議完咱們在喝茶說笑也不遲!”
賈琦斜眼望了他一眼,“閣老說笑了,軍方不干政,況且本帥這是在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