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和小孩們,還有那個大小伙子一窩蜂似的沖出去了。
趙子龍本想準備乘機離開的,但老婦人卻亮出了抬起一根手杖指了過來。
“動,再動我就打死你!”老婦人的武器并不可怕,但口氣卻是嚇人。
趙子龍回過頭,看到了手杖正對著自己。這本來并不是一件讓他害怕的物件,可是這時手杖的尾部卻好像浮現出了一支槍管的模樣。
墳場口那里,逐漸地熱鬧起來了。趙子龍還沒回過神,老婦人的手突然一抬,啪地一聲,樹上立即掉下一只碩大的鳥兒來。
趙子龍怔了怔,心里有些暗嘆老婦人的槍法,隨后說道:“老夫人,我真的是有任務在身,還請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我離開吧。”
“放你離開?”老婦人眼睛一瞪,卻是粲然一笑,“說得倒是輕巧,你知道我們這個古墓社區當初建起來,經歷了多少的波折不?”
“不知道。”趙子龍自然而然地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老婦人的表情逐漸地嚴肅起來,“你不知道了。我們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人,來到這里,無非就是求一條活路。所以……”
老人家的話單未落,那邊忽然響起了幾聲槍聲。二人的人一繃,都立馬緊張起來。
“怎么回事?”老婦人在一瞬間的反應,就是轉過頭去查看情況。這時,趙子龍有充分的時間搶奪下她手里的槍支。
但是他下不了手。小鬼子教導特工們要心狠手辣,不管父母,趙子龍不是。他的骨子里,還是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他沒有動手,只是怔怔地看著老人家往后面張望。
原來,這次他們的老大出去弄食物,傷了兩個弟兄。現在,大家正湊在一處為他們舉行一個簡樸的葬禮。
既然沒有鞭炮,就冒用了軍人的鳴槍禮。老婦人一聽,頓時熱淚盈眶:“天呀,咋不叫我這個老不死的去呢!又傷了年輕人……”她說不下去,最后干脆嚎啕了起來。
趙子龍臉色變了變,心情也不好了。
過了老大一會兒,老婦人才反應過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趙子龍和手上的槍支。發現二者都無虞后,這才放下心來。
老婦人的心情漸漸地平復下來,她盯著趙子龍問道:“年輕人,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剛才逃走,或者奪下老身的槍支,你為什么沒有行動?”
“你是一位老人,”趙子龍靜靜地說,“我不會對老人下手。”
“年輕人……”老婦人語氣變得好轉,有些感慨起來,“就沖你這一點,老身我今天就賣你個關子,你走吧。”
“我不走,”趙子龍眉頭挑了挑,忽然想到什么,“那邊是你們的老大。我這么地走了,你怕是不好交差。”
“不用管,”老人家笑了起來,“那個老大,他是我的二兒子。”
“是么?”趙子龍眼睛一亮,心想更加不能走了,他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應該去拜會一下。”
“不用,”老人家又笑了,“如果叫他過來,我只是一聲令下的事兒。咱們這里,沒那么多禮節。”
說著話,她就唿哨一聲,那邊果然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