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吧。”
方木把自己手上的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面,轉頭對旁邊的同事楊學武說了一句。
楊學武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驚訝的問:“這就放了?你要知道現在可是她的嫌疑最大。這樣放了不好交差吧!上面對這個案子可是挺重視的。”
方木拿起桌子上文件夾在楊學武面前晃了晃:“上面對什么樣的都重視,現場的調查報告,你應該看了吧?”
“看了,現場除了死者之外,當時現場一定還有第二個人,這是一個可以肯定的他殺案件,絕對不是死者自殺。”
楊學武一把抓住了方木手上的資料,很肯定的說道。
方木聽到這話反問了一句說到:“那你真的相信里面那個小丫頭真的是兇手?”
楊學武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沒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我們都是看證據說話,說真的,我們干這行這么多年,什么樣奇葩案子沒有見過?因為什么樣的動機殺人沒有?
懷疑自己老公出軌,然后殺了自己老公同事,偷東西失手殺了一個人,結果趁人家家人熟睡,把人家一家都殺了……
有的時候人類根本就不會用正常的腦回路,不管她是不是兇手,我都不會感覺奇怪,或許真的見多不怪了。”
方木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閉上了眼睛說道:“我還是認為……這個人是自殺的。”
楊學武聽到這話笑了笑:“就算他是“自殺”的,也是另一個人是按照他的意愿殺了他,這也不是自殺,這是他殺,是故意殺人罪。”
方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所以才要抓住這個家伙。
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我才想把嫌疑人放出去,假如正如我們猜想的一樣,死者設這個局就是為了嫌疑人痛苦的活下去。
那他的搭檔一定要見證這一點,見證他們計劃的成功。
不,或許我們想的太簡單了,難道死者不要命了?僅僅只是想讓這個嫌疑人過的難受一點?
一年之后,一年之前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一年之后還會干出和一年前一模一樣的事情嗎?
就算讓他體驗一下一年前的經歷,難道嫌疑人就會很痛苦嗎?
她還有各種其他各種各樣的辦法離開這種痛苦,她和一年前的女孩子可不一樣,她有更好的條件和方法。
她完全可以轉學,轉學之后所有人都不認識她的地方,換一個名字,到一個新的地方,對于她來說,一切都是全新的開始。
除非死者相信,愧疚可以折磨他一輩子,否則他做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楊學武聽到這話感覺有點尷尬:“……你這個說的,我想一個高中生應該想不了這么深奧的問題吧!
可能他壓根就沒有想到這么多,什么轉學,換名字的……就認為自己的計劃應該可以成功。”
方木聽到這話反問了一句:“他能花這么長時間,做下這個案子,會不仔細想一下自己這么做值不值得嗎?這樣做能不能讓自己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能花時間做下這個案子,用自己的生命布這個局,絕對是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的。”
一個人會事無巨細的想好一件事情的過程如何做到,而不稍微思考一下,得到的東西是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這樣做能不能達成目的?
更不要說過程對他來說根本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死者自己要的結果。
楊學武聽到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是,死者的目的不僅僅只是想讓這個嫌疑人嘗試一下一年前自己朋友承受的痛苦?而是要完成我們不知道的目的?”
“他應該還想得到更多的東西,但是他的目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
不過現在那個同伙藏的太好了,我們需要有一個人把他引出來,那個人當然就是唐小米了。
只要她出去了,那個家伙一定會上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