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既然你已經選擇了門徒,是時候告訴他我們的目標和敵人了。”冷冰冰的機器再次發聲。
葉天搖頭:“還不是時候,我還沒死,尼爾還需要一步步的引導。”
“我看過你發給我尼爾的檔案,和ManGroup對賭協議,吞并林氏集團,完美做空潮州粥。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完美的武器。”機械音以同一個語調敘述。
“操之過急,憑借尼爾現在的心智和閱歷,他根本沒辦法駕馭這么大的資本。他是一個好的材料,就讓我慢慢打磨。”
馬場里,一個馴馬師騎著白色的馬迎面過來。我抬手遮住陽光,才看清眼前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歐洲女孩,她對我說了一句話,但這沒有里昂輪椅上的翻譯器,我聽不懂,進而反問她:“你會說英語嗎?”同樣,她也聽不懂。我無奈的聳聳肩,笑了起來。她也跟著笑起來,說一連串的話。
看著遠處城堡內冬季冬季植物的園丁,檢修暖氣管道的工人,巡視的安保人員,穿著黑白裙和燕尾服的侍者,濃郁的異國風情撲面而來。女孩下馬走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示意我上馬。我從未騎過馬,但看過不少馬發狂把人摔下來高位截癱的新聞:“不不不,我不想嘗試。”女孩自然沒聽懂,輕撫馬背,馬如駱駝一樣跪下。她輕推我的背,讓我上馬。
馬背和單車自然是截然不同的感覺,你能聞到馬特有的氣味和感受它奔跑時的鼻息和節奏。女孩牽著馬走向馬場的跑道,我緊握韁繩,心跳飛快。女孩抬起頭和我比劃著騎馬要領,我盯著她純凈的眸子,溫柔的語調,心慌意亂。女孩看出了我的窘迫,她撲哧一笑,轉而牽著馬慢慢的走在草地上,緩慢的帶著我兜風。所到之處,勞作的農民,紡織的女工都紛紛脫帽致敬。我懷疑這地方過于古樸,騎士制度還沒有破除。
天漸漸黑下來,女孩看著落日飛身上馬,坐在我身后。她握住韁繩,吹了口哨,馬兒飛快的奔跑起來。顛簸,迅捷,自由。穿梭在歐洲特有的矮樹林里,這匹白色的馬如同閃電般繞開前方的樹木,越過潺潺的溪水。馬蹄踢踏的聲音好聽,身后的女孩熟練的駕馭這匹馬兒,讓我心安不少。
就這樣回到馬場,女孩跳下馬,伸出手,如紳士風度的騎士。我拉著她的手,跳下馬。城堡外等候的侍者提醒我晚飯時間到了,女孩牽著馬回到馬房,而我跟隨侍者進入富麗堂皇的城堡。飯桌上是匈牙利牛肉湯,紅椒雞,蘭格斯,漁夫湯,以及布丁。當然這些菜都是準備給我和葉天食用的,而里昂只能通過鼻飼管注射營養液。
“今天玩得開心嗎,尼爾?”機械音回響在巨大的餐廳,好像是某種商場里的自動廣播。
“馴馬的女孩帶著我逛了一圈這個鎮子,她人很好。”
“好,很好。”里昂用僅剩能動的食指敲擊屏幕,門外等候的侍者進門。
“你們去把莎莉找來。”侍者領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