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揉揉眼睛,本就醉意濃濃,視線有些模糊,剛才將她扶起來已經是自己的下意識。
現在親眼目睹,酒意讓他混混沌沌的,也是在這一瞬間清醒。
“看什么看?”木遙遙忙捂住傷口,眼睛里是冷冷的刀子,狠狠的瞪向眼前這個對她的傷口很是好奇的男人。
“抱歉,”他輕聲說著,將剛才往前的一只腳撤回,離木遙遙有約兩米之遙。
可,眼角的余光還是落在她的身上,酒意散了大半,清醒了許多。
木遙遙再次將冰冷的眼神瞪向眼前的這個人,見他真的不回真的再上前一步,她自己先往一邊的小巷子走去。
他推了推眼鏡,口袋里的手機一直有電話進來,倦怠的斜了一眼邊上的小巷子進口,懶散的伸手去口袋里取手機。
屏幕上方顯示母親的來電,他皺皺眉頭,修長的手指到底是放下,選擇無視。
不一會兒,對方就掛斷了。
“不好,”拐到巷子里的木遙遙頓感不妙,她的手緩緩從胳膊上落下來,繼而轉去捂住心口,她冷汗涔涔,呼吸很困難,隨時都有窒息昏迷的狀況。
她斜靠著冰冷的墻,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巷子里,多多少少有些松懈。
她沉沉的呼吸一口氣,手按著心口,秀眉擰起,疑惑涌上心頭,
剛才碰見的人是……姓許?
木家與許家曾發生過人命案,原本兩家交好,也因這事老死不相往來。
她這么些年一直被季秦聞禁錮在季宅,記憶受損,對這些家族仇恨時而記得,時而不記得。
唯獨還能記得,許家的人也不老不死,記憶一直記得,不像木家的后代,記憶每隔百年就會清理一次。
剛才僅僅只是觸碰了不到兩分鐘,那些感知就顯現。
木遙遙蹙眉,用力的按著心口,試圖按著,仿佛這樣就能讓疼痛止住。
木,許兩家的后代是不能接觸的,否則就會受蝕骨錐心之痛。
“嘶!”木遙遙咬緊牙關,看向灰蒙蒙的夜空,巷子進口那邊一縷光線照進來。
略顯刺眼,她抬手遮住這突然出現的光線。
“你怎么在這?”
等適應了這個光,木遙遙緩緩放下手,從逆光中看到,來人是剛才的男人。
下意識的往后挪動了一步。
這個小舉動在許慕周的眼里,他心里微微刺痛,蹙著眉看著卷縮在墻角的她。
慢慢走近,緩緩蹲下,深深的眸子盯著她蒼白的臉。
他的心臟也是刺痛厲害,似有千千萬萬的細針在心房里攪來攪去。
“我是許慕周,很高興認識你!”
他緩慢出聲,也在微弱車燈光芒下,看到她的怯弱和無助。
“走開!”越是靠近,心臟越是疼的厲害,木遙遙蹙眉不悅的瞪著他,聲音也是冷冷的。
木遙遙并沒有興趣認識許家人,冷眼相看。
“你做什么,放開我?”
許慕周突如其來的靠近。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
木遙遙掙扎要跳下來,可心臟的疼痛,以及被力氣大的許慕周禁錮著,她惶恐的仰視著他。
許慕周蹙眉,心里不安的與她對視,撞進了一雙充滿懼意的眸子里。
“別動,要是摔下去怎么辦?”
木遙遙不安的扭動身體,想要跳下來。
耳邊就有這樣一句話。
他的聲音磁磁的,攜帶著淡淡的酒氣和煙草味。
來到一輛寶馬前。